如果没记错,她见祈白喝过好几次,好像全是晚上。
这酒也不知该倒还是不该倒。
死神只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落过去。
许文武挑衅的表情微变,手中汤勺吓得哐当掉落。
待他意识到发生什么时,才茫然那瞬间的恐惧从何而来?
许文武心中不免气恼,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可怕的。
“我听说祈家最近跟国内各大机场的光伏项目被竞争对手抢了?连地铁站的发电项目也竞标失败,祈家不会真家道中落了吧。”
许文武吊儿郎当嘲讽:“看我这粗心的,跟你聊这些你也不懂,你一个病人在祈家又没实权。”
席间静默一秒。
所有人目光齐齐聚集在祈白身上。
但这位祈家大公子正叉着一个虾仁饺子打量,好似别人的刁难完全不及美食的诱惑。
亦或是他完全不放在眼里,直接忽视。
一桌子人:。
许文武猝噎。
姑父姑姑忙打圆场,表示席上不聊工作。
要不是爷爷遗嘱里明确要求许乔每月回老宅吃饭,她才懒得来找晦气,胃口瞬间全无。
许文武的五脏六腑什么颜色,许乔早就看透,别人让她不舒坦,她就必须以牙还牙。
许乔品着红酒,笑道:“堂哥,吃个饭都堵不住你这张嘴,舌头这么长,你怎么不跟大伯母聊聊你在澳门赌场输了八千万,我的天啊,八千万,没输一个亿,你怎么舍得回来。”
大伯母面色大惊,啪地放下筷子,“八千万!你又去赌了!”
姑姑、姑父一脸愤怒地盯着侄子。
许文武脸色青筋暴起,一双凹陷的眼睛恨不得把许乔瞪出个洞来,又瞧见一旁的祈白专心致志用餐,在许文武眼里就是十足的蔑视跟挑衅。
许文武脸红脖子粗大吼:“扫把星的玩意,你他妈诬陷我!平时没少找人监视我吧,想要公司的股权,做梦去吧,你就是一个生子工具,生不出来,你他妈就得滚蛋!”
许乔差点捏爆高脚杯,愤愤盯着许文武。
周围磁场混乱浑浊。
死神切了一块牛排慢条斯理放入口腔,欣赏着人类的怒、哀、欲、憎。
人的情绪就是不同的磁场,周围磁场已经从红色变成浓烈的黑雾,丑态毕现。
死神慢慢转眸,注意到许乔眼尾生了红,眼眶似雾似潮,倔强不屈。
那抹红好似点亮了乌沉沉的磁场。
谁也没料到许乔突然将一杯红酒泼过去,场面白热化。
她扬起脖颈冷笑,像无可畏惧又高傲纯净的白天鹅。
许文武一脸的红酒液体,湿了领口,狼狈落下风。
他暴起要冲过去,几位长辈霎时拦住了他。
“你个扫把星!”许文武看向祈白,五官狰狞道:“你应该不知道吧,许乔她是个扫把星,许家多少人被她给衰死!你要是继续跟她呆一块,你也活不久,她命硬的很,连阎王爷都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