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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凌鹿音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满，但转瞬又被压了下去。
“方才宴席上，太后有意为你赐婚，你可答应了？”
顾子奕抬头看着她，不知她心中到底作何所想。
但他还是轻轻摇头：“不曾。”
顾子奕话音一落，便感觉到她似乎松了口气。
淡淡的酒香传来，连带着她的声音都似乎染上了醉意。
凌鹿音凝眸看了他一会儿，才转过头道：“你和书瑶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你与陛下成婚，日后便是胤朝的帝君，多少人求之不得，为何不愿？”
她声音平静，带着一丝饮酒后的沙哑。
顾子奕搭在膝上的手缓缓紧握：“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我便也要去求吗？”
顾子奕抬眸看着她清冷美丽的侧脸，一字一句道：“姑姑难道还不明白吗？”
“所娶之人若非心爱之人，我宁愿终身独行。”
“陛下很好，但非我所爱，即便是娶了她，我也终生不会快乐。”
凌鹿音举杯欲饮的动作一顿。
她身居高位多年，早就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一时间竟被顾子奕带着话头走。
但她只是皱起眉头：“子奕，不要任性。”
顾子奕道：“我没有任性，姑姑，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理智，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凌鹿音摩挲着酒杯，烈酒从喉间滚落，烫得肺腑俱热。
而迎面吹拂的冷风却寒厉，冲荡着她眼眶，刮出不知是因酒液而起，还是因冷风而起的淡淡红色。
或许是醉意太深，逐渐侵蚀淹没了她的冷硬坚守的心，她问：“那你如今的心爱之人，是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