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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顾子奕顺着众人的视线也望了过去。

只见凌鹿音脚下，酒杯迸裂，酒水洒在地上，沾湿了她的衣角。

她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周身泛着一股凛然的冷意。

身后侍奉的宫女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她却只是淡淡瞥了眼沾湿的衣角，起身向太后借故离席。

她离开后，冷凝紧绷的气氛才终于缓和些许。

太后看向顾子奕，似乎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了。

此刻宴席之上，顾子奕也不好起身回拒，当众拂了太后好意。

倒是凌书瑶率先开了口：“母后，儿臣与子奕只是君臣，并无其他。”

见凌书瑶这么说，太后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此事便暂且作罢了。

宴席结束之后，太后唤凌书瑶与他同行。

顾子奕独自出了景明宫，正准备回府，却在经过一处回廊时，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凌鹿音换了身素净的衣衫，坐在庭院中独自饮酒，比月色更多几分清冷绝尘。

顾子奕看了一会儿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正准备绕过她离开，凌鹿音的视线却已经先望了过来。

顾子奕转身的脚步一顿，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恭敬行礼：“姑姑。”

凌鹿音似乎已经独饮了很久，此刻望着他的目光尚有些迷离。

“子奕，到我身边来。”

她轻声唤他，一如幼时唤他至身边一般。

顾子奕犹豫了一瞬，还是走至她身边坐下，却是相隔最远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