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国公府的侍卫逼近,梁渊乘着马稍作后退。
“若还不信我,城西桂花巷第十七户人家院中,还有世子的手下躺在那块,行凶作案被逮了个正着,”
“国公府是权高势重,但敢欺到我家人身上,我必到金銮殿上击鼓鸣冤,死也要拉着国公府跟我一起陪葬。”
说完,梁渊转身离去。
国公爷的心剧烈跳动,他一手拔下箭,一目十行扫过那封信。
这封信是梁渊以袁道明为切入,多加打探后写下的。
“竖子!!”
国公爷看完后破口骂道,不知他这说的是裴景和还是那个梁渊。
此时正是早上,不少人家在这条街上都看到国公府门口的事。
众目睽睽之下,国公爷直接掉头去衙门报官。
这信上所说的若有一件为真,那他国公府的日子也到头了。树大招风,有些事既然他不知道,那就让官府的人去查。哪怕是以命抵命。
梁渊一路策马,国公府的护卫根本没拦住他,只看见人直接到贡院门口。
此时,大多学子已经检查好了。就见那个人拿出身份信件给检查的人,检查的人看过竟然示意他往里走。
护卫大吃一惊,这人居然是今年考试的学子!
圣上非常重视科举,若是他们毅然进去捉人扰乱考场纪律,那是一定要闹大了的。
两人对视一眼,只得任由梁渊离开。
考试第一天,青窈和孩子们也住进衙门准备的屋子。而梁渊在考场号房里写完经义一道题。
此时,国公府人人自危。
早上,国公府听了那个竖子的话,直接派人去城西院子里捉人,正好捉了个正着。报官后这群歹人撑不住审讯逼问,在牢中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交代了。
听完所有后,裴公爷气的两眼一黑,七窍生烟。策马到裴景和的宅院。
“父亲,你又是做什么?”
“你问我做什么?你又是做了什么?!”
“我知道我教不好你,知道你结党营私,知道你卖官收钱!你做的每一件事,我豁出脸去求情,求人莫把你告到公堂!”
“我只以为你生性顽劣,心中毫无律法。那我就撤了你的官职,让你做个富家子弟到死罢了!”
“可你竟然买凶杀人!你犯的是死罪!”
国公爷一巴掌抽在裴景和脸上。
“啊!”
他原本还是无所畏惧的神色一下变得慌张“谁,谁和你说这事的?”他明明已经买通他国公爷手下的人!
身后,腰间握刀的捕快已经开门鱼贯而入。
“国公府世子裴景和!触犯大越一等律法!即刻押入大牢!”
裴景和慌了,一把拉住国公爷的手哭着求道:“父亲,不是我不是我!父亲!”
旁边的捕快来拉他也不动,他只死死的抱住国公爷的腿。
国公爷直接推开了他。
“你是儿,我是臣。我当年能为裴氏荣辱把你送回老家江南,也能让你罪有应得,无论生死。”
两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流淌下。
“我教子无方的罪过,我亲自向圣上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