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跟踪了江屿白很久,但碍于每天接送他的人里面总有盛千阳的身影,自已根本无法下手。
终于让他在今天逮到了机会。
此时他雇来的几个保镖正在别墅门口看守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但他的心里却还是感到隐隐的不安。
这次行动他必须成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客厅里几个保镖正凑在一起打牌,季宴礼松了口气,阴沉着脸让他们警惕一点。
他想起被关在地下室里的小岛冻得发白的脸色,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便随手找了件外套打算给他披在身上。
心里想着不能真给孩子冻坏了,厉总也不会想要一个病美人。
就在他转身打算朝地下室走去的那一刻,门铃声响起了。
几个保镖应声而起,手已经摸上了别在腰间的枪。
“应该是厉总的人到了。”
季宴礼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深吸一口气后打开了门。
却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惊愕到瞪大了眼睛。
站在门口的哪里是什么厉总的人,竟是他那个正一脸愤怒与恨意的侄子时淮。
时淮冲进来,拽住季宴礼的衣领。
“小岛呢?小岛在哪里?”
保镖们不明所以,在时淮冲进来的一瞬间纷纷举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季宴礼额上的冷汗簌簌往下落,忙挥手拦住他们已经扣上扳机的手指。
“放下枪,都放下枪,这是我侄子。”
再转头望向时淮时他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心虚,支支吾吾半天只问了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问你,你把小岛带到哪里去了?”
时淮手上的劲更大了些,勒得季宴礼瞬间有些呼吸困难。
“你……你想勒死我吗?我可是你亲小舅!”季宴礼喘着粗气,在瞟到青年那阴狠到骇人的目光时终于败下阵来,“地……地下室。”
时淮狠狠甩开他,不顾被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男人的惨叫,头也不回地朝楼下奔去。
在推开酒窖那扇沉重的铁门的那一刻,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时淮在看到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瘦瘦小小的身影时,心脏传来的钝痛让他的脸都扭曲了。
小岛垂着脑袋,像是昏睡过去了,走近了却可以看到他那脆弱的睫毛正不安地颤抖,一道道泪痕已经干在了脸上。
他的嘴唇苍白毫无血色,可怜的让人不忍卒看,多看一眼心都要彻底碎掉。
时淮腿脚发软,几乎是连滚带爬才将自已挪到了江屿白面前,他想伸手摸一摸少年那张惨白的脸,却怕他突然的触碰会将面前脆弱的少年碰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