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陆尘就脱掉了体恤,光裸着上身。
他确实不算骗我。
陆尘光洁的肩胛骨处,肿了一大片,红里透着青。
他蹲在电视机柜前,翻了半天,找出来一盒没开封的云南白药,扔给我。
第一次做这种事,我不甚熟练的在他的伤口处喷了药。
像抹护肤品那样,抹一抹,又拍了拍。
陆尘像是不知道痛一样,一动不动,仍由我折腾。
上好药后,我望着他受伤的地方,鼻子酸了酸。
我眨眨眼,清了清嗓,故作轻快地放下喷雾,“药喷好了,我该走了。”
结果我刚站起身,陆尘就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顿了顿,回头看向他。
“别走,”他声音低低的,“好不好。”
……
我承认,我心软了,软得一塌糊涂。
三年后一遇见陆尘,我的一切情绪就仿佛被他死死拿捏。
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果断的决心,在他面前总是溃不成军。
所以,我自己其实是有答案的吧。
当初的一切,即使都是假戏,我也真正的爱过陆尘。
即使是在三年后,我依然忘不了他。
陆尘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我的心。
我闭上眼,无声叹口气。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想哭的情绪了。
可手腕间,陆尘传递来的温度,仿若打开了我身体里某个开关。
面对他,我总是容易有着失控的情绪。
身后传来声响,陆尘攥着我的手腕,从沙发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