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凤皇忽然出声打断她,声音柔韧中又带着锐利。
“嗯?”
凤皇清雅地一笑,看向她:“眼泪永远留不住你想要的东西,不是么。”
‘……,。”清河叹息,若有所失,那个对候怎么会觉得厌烦又无奈呢?可以让她抱起来,骄傲又天真的小凤皇,其实可爱到骨子里,大概再也回不来了。
如今的他分明温柔雅逸又俊美出尘,可是,总觉得似乎隔了层什么……有种虚幻的感觉。
凤皇似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道:“我方才去拿琴的时候,在右侧梅林稀少处发现一眼温泉……。”
“真的?”清河高兴地提起鞋子:“我去看看。”
离开了尔虞我诈的环境,身边又都是亲近的人,她心情放松许多,许久不露出的心性又跑出来了。
看着清河消失在梅林深处的背影,凤皇唇边弯起一丝笑,慢慢转过身,目光落在司徒麟身上。
“为什么?”司徒麟看着他,星目微寒。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呢,忍那么久,真是难为你了。”凤皇慢慢靠近他。
“我不是说过,藏酒山庄鼎力相助于殿下,殿下便绝不会将清河牵扯进来的么?”司徒麟冷着脸,看着面前这张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容。
“麟……就算我说阿姐是自愿的,你也不会相信是么?“凤皇轻道。
“你可以拒绝!”司徒麟低吼。
凤皇似乎楞了一下,精致的唇边微微勾了勾:“这是你第一次吼我,为了阿姐,是么?”
他收回原本打算触碰他的手,转过身淡淡道:“你们一个是我唯一的至亲,一个是我最信任的右手,若你想带着阿姐走,我绝不会阻止。”
“……,。”司徒麟脸色微青,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愧色。
凤皇竟能猜出他的打算,这个少年,果真是他的劫数,原本只是为了清河,却不曾想彼时身不由己又痛恨不已的三日荒唐,竞让他们这般干丝万缕,纠缠不清。
若是凤皇拿那件事来威胁他,他尚可一不做二不休,可如今凤皇却仿若早已忘记当初之事般……
“走之前,和我弹一首曲子可好,这琴还是当初江南送来的一对焦尾凤琴。”凤皇坐在梅花村下,优雅地拂去琴上的花瓣,指尾一挑,轻轻拨起的琴声,仿佛玉珠落水般,神态如浮云般安静而悠远。
司徒麟犹豫了片刻,手腕一卷,将另一把琴挑到手中,也坐在梅树下,指尖一拨,流水般的琴声慢慢地融入他的琴音中。
落梅纷飞,琴声悠远。
许久,凤皇十指轻按琴弦,看着面前的梅树,轻声道:“我们的琴声已不再如往日那般相溶,这琴,也该封了。”
只听噌地一声,他琴下所有弦丝顿对尽断。
司徒麟看着他消失在林中的背影,怔然许久。
……
细微的昏黄阳光如雾气般散在安静的冒着热气的泉边,一株绽满花瓣的梅树悠悠地飘下点点花瓣落在泉中。
悠然的披散着一头长发浸在泉中的美人,清艳间眉目氤氲在雾气里,带着种岢异的近乎妖气的灵动,仿佛某种化身为人的梅间之灵,却带着点野性。
引人觊觎窥视。
“阿姐。”
一声轻唤,让正泡澡泡得舒舒服服的清河一抬眼皮,顿时脚一滑,整个人跌进水里,又被人捞起来。
攀住面前的人,咳出鼻腔里的水,清河抹了把脸苦笑:“你怎么还是喜欢钻进我洗澡的地方?我不是在外面写了让你们帮我把风的么,万一有其他士兵找到这里怎么办?”
君色倾国妖蛊(五)
念了一会,却不见人回答,她才发现凤皇正微微挑眉,揉去唇边的血迹,这才想起,她似乎、好像、可能刚才起身的时候撞到了他的唇。
“怎么,伤口又破了?”她忙伸手轻按上他的唇,淡淡的血腥气夹着白梅的香气在鼻息间晕开来,清河神智莫名的一阵迷茫,奇异的,身体血脉里像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催促着自己,靠过去……靠过去……
好香,这种味道,好香……好香……
焦躁地,不可自抑地想要攫取。
她伸出舌尖慢慢地舔了一下那柔软的地方,然后伸进去,甜腻的血腥的味道顿时在唇间蔓延。
甜美得不可思议,让人神智都迷失,只是想要更多……
她毫不犹豫地深深吮吸上去。
凤皇垂着黑凤翎般的睫毛,看着怀里的人痴迷的模样,向来悠淡如安静之海的眸子漾开一丝瑰丽的诡波,双臂一揽,将她环在怀里,双臂紧紧地搏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抬,将她半放在池子边。
看着那张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上浮现出不适的神色,随后急躁地开始拉扯他的头发。
“别急,慢一点,我不想伤了你……。”
完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清河,只知道靠近面前的这具身体,身休的暴躁与骚动便仿佛能有出口之处,熟悉的又陌生的感觉完全操控了她的神智。
熟悉的是某种称之为情欲的东西,陌生的是血液里前所未有的暴躁与鼓动,只是凭借本能般靠近,撕扯。
被人按压住的烦躁,让她不耐和厌烦,讨厌被操控和掌握。
于是唇熟练地亲吻上抱着自己的这具身体,薄韧丝绒的肌肤下裹着坚实修长的肌肉,是近乎完美的触感。
顺着他的喉结慢慢吮咬,到锁骨,到他胸前的樱红突起,先是轻舔,然后狠狠一吸。听到他发出惊喘,清河露出个狡黠又得意的笑。手也向下一滑,在那平坦结实的小腹上轻画,却被他狠狠抓住做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