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拓淡淡一笑,心想随便你怎么说,明白就好了,当下再次行礼,打算撤退。
孤山长者却继续说道:“你们这些人不知检点,结交妖兽为友,又与虻山那个女精怪牵扯不清。要知道,我们伏魔道中人,若被妖魔迷惑,丧失灵性,名声尽毁的例子数不胜数,你们年轻人,莫仗着天赋异禀,就缺少反省和自爱。”
宋拓听到这里,心头暗问:这不就是在讲自己吗?他身为庄稼地里的老实汉子,从来行事坦荡,就算这位孤山长者是伏魔道上的高手,也不该随随便便乱扣帽子吧?这要是让人听见,面子上多不好看啊。他心里不爽,扬起眉毛,看向孤山长者,正声说道:“长辈说话要有凭证,那只犬是有主儿的,并非作恶妖魔,那女妖是我等义薄云天之人从黑水邪妖手下救出来的,咋就成了瓜葛缠身呢?咱们行侠仗义,怎么就不会自我反省,自我珍惜?”薛漾的眉峰一皱,正欲开口,却被嵇蕤轻轻拽住,他知道这师弟心直口快,可别因不满孤山先生而冲动出言。嵇蕤走上前来,向着孤山先生深深鞠躬:“这姓池的是条义胆侠肠的好汉,又身为火鸦人乾君化,断不会是好色轻浮之徒。我们在场的人都担保,他只是为那女子施以救命的推血过宫,并无轻薄之举。否则,我们也绝不会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
孤山先生背着双手,微微一笑,旁边俞师桓冷笑回应:“你们一脉相承,相互包庇不算数!早就说你们和妖魔勾结,还要百般狡辩。谁知道你们到底串通一气?”
无食心里憋了一把火,这些鹤羽门中的人咋就这么讲不通道理呢?渐渐能出声了,他几步冲向前,狗脸上满是挑衅:“妈的,这小白脸还这么嘴贱?信不信老子让你裤裆再开一次花?告诉你啊,这次我直接让你连内裤都脱下来,让大伙好好瞧瞧你的蛋蛋!”这话糙话糙,可在座皆是除魔道中人,这般村野俚语很少听见,不禁一愣。俞师桓一听这茬,心中暗恼,原来裤裆掉下真的有猫腻,顿时火起,按剑就想动手,高声喝道:“畜生,你竟敢侮辱我!”
无食从容淡定,鬼头鬼脑地叫嚣:“不许动!你要是敢动一下,老子就让你里里外外光溜溜!大不了被你一刀斩了,一条光屁股大活人,和一只可怜兮兮的狗,你说大伙是更服你,还是会笑你?”
现场爆出哄笑声,这只黄色的狗说话虽然糙,但也着实狡猾坏了。
俞师桓面色涨红,僵在原地,进退两难。自己若一怒而出手,灭了这妖犬当然简单,就怕它临死使坏,把自己的衣物全扒了,让自己赤身露体给众人看,那简直是要羞愧至极。这世间妖魔鬼怪之法千变万化,谁会去修炼这种脱衣服的雕虫小技呢?然而正是因为其卑微而鲜为人知,才会让人一时无法克制。
就在俞师桓左右为难时,孤山先生挥手打断:“师桓,遇事要冷静,切莫怒火攻心,落入其计。”
俞师桓猛然清醒,连连点头,强压心头怒火。
孤山先生饶有兴致地看向无食:“先不论你与那女妖的事,这位据说是英豪好友的,真是诡计多端,不知来历何处,为何带着血妖的腥味却还能安然立足于除魔同道之中,肆意表言论?”
宋拓被无食这么一折腾,心中稍松了一口气,打算回应,但他初涉除魔道,深知很多内情不易直言,于是话到嘴边便止住。
嵇蕤立刻接话:“孤山先生请容许我解释,此犬乃昔日北溟天池念笙子的追踪仙犬,机缘巧合与我们同行,它并非是血灵妖魔。只是得道之时误食了尸骸,故身上带有腥味,并非血灵之气。”
无食还在嘴硬:“屁话,天灾人祸的时候,你们人类还不都互吞来填肚,我特么饿……”还没说完,脚就被嵇蕤踹了一脚,无奈夹起尾巴,小心翼翼地踱回来。一眼瞥见定通和尚正微笑着看他,立马打起精神,摇摇尾巴,咧嘴笑道:“嗨,大师。”
孤山先生侧头思考片刻,心中低喃:“念笙子?虽是妖仙,但除妖的决心值得赞赏。只是同类不同道,不宜过于亲近,此妖犬既是他手下,也算无害,不追究也罢了。况且这里有火鸦化人在此,最好别生枝节,免误大局。”他口中轻哼一声,宋拓与他对战的两招看似轻松,其实他已经倾尽一身修为。空中虚画成圈,是以他的无边神通混乱这一片时空,这门法术叫做凝气窒空,化解了宋拓凌厉的攻击。而在交手中,他的意志让无食窒息但也被宋拓雄浑的力量所打破,内心不禁一惊,深知宋拓不可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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