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仰着头,听到云照的戏谑,他跟着调笑道:“你我夫妻一场,怎能叫趁人之危?”
温热的气息怕打而来,云照笑意更甚,“那该叫什么?”
裴勉歪头做思索状,左右想不出个头绪,便道:“总之不是趁人之危。”
云照听罢垂眸忍笑,调侃道:“叫你平日不读书,光知道打仗有何用?”
“怎么没用?”裴勉反驳,“幸得我身手了得,才能护得大郢安然无恙。”
“这倒是有理。”云照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没敢再与裴勉去争执,生怕对方一个认真,下一秒就强势地逼他承认。
浴桶中散出的蒸汽将整个屋子蒙上了一层水雾,屏风后,两抹身影交缠悱恻,好似万丛中蜿蜒的枝干。
身上的亵衣不知何时被褪了去,云照那白得不像话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脖颈间满是密布的红痕和齿印。
裴勉狼犬般在云照身上啃噬着,尖锐的犬齿毫不留情地刺入皮肤,却又分寸有度地不让人感受到半分痛意。
氤氲的水汽缭绕四周,云照被裴勉撩拨得浑身燥热,本就殷红的薄唇现下已被咬得宛如两颗红樱。
柔软的唇舌自锁骨一路向下,裴勉一手环着云照的腰,另一手有意无意地抚过对方微微隆起的小腹。
“阿照…………”
温吞的气息掠过胸前凸起的红丘,裴勉脸颊泛着丝丝红晕,眼眸是被欲望淹没的渴求。
云照亦深陷其里,小腹燃起的那团火似要将他吞噬。
腿根忽觉一硬物抵触,他知道,裴勉这是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不禁嘲讽道:“这就按耐不住了?当真是年轻气盛。”
说着,他不着痕迹地在裴勉腿间蹭了蹭。
裴勉深喘一口气,忍着心头的邪火笑道:“也就是你云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眼下这般境况你还激怒于我,就不怕我当场办了你?”
云照低眸轻笑,“你不会。”
只这三个字,裴勉先是一愣,紧接着将手顺着那光洁的背脊下滑,反问道:“你怎知我不会?”
刻意将指尖钻入亵裤之内,滚烫的肌肤触到一抹冰凉,云照顿时绷紧了腰背,完美的弧度在眼前乍现,即便是隔着屏风也忍不住叫人垂涎三尺。
“现在还觉得我不会?”盯着眼前那张醉人的容颜,裴勉笑问。
云照只觉后面痒痒的,有些生气地别开脸哼了一声。
裴勉见状轻轻一笑,然后默默将手收了回来,心知自己不能在这样继续了。
云照的一言一行,就现在的裴勉看来如同站在火星子上跳舞,稍有不慎便可烧得体无完肤。
“我抱你去沐浴吧。”喉结滚了一滚,他温声道。
云照还生着气,哪里肯理裴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