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廖夫人执起阮江月的手腕,拧眉看着阮江月虎口处裹缠的厚厚纱布,担忧地说道:“这包裹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小伤。”
阮江月与她不算太熟。
骤然被她拉手,就是一愣,下意识地将手腕抽回,还后退半步,客气地说:“的确是小伤,也有按时用药,马上就好了。”
顿了下她又说:“我还有些琐事要去忙,告辞。”
话落她朝廖夫人颔首后带着李云泽离开了。
廖夫人媚色凝动的眼底掠过几分玩味,也带着婢女走了。
不远处几个休息的士兵都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一个个瞪大眼睛盯着阮江月和廖夫人先后离去。
等人走远后,瞬时间爆出连串的嘀咕。
“刚才她抓少将军手了?她那是干嘛?”
“别是看少将军年少英俊,所以对少将军别有企图——”
“我要是个女人,在廖大人和少将军中间我肯定要选少将军啊!”
“就是就是,少将军英姿勃发,少年英才,长相俊美,前途无量——”
“再看看那廖大人,虽有几分脑子但实在獐头鼠目,哪有少将军好看,也没有少将军前程似锦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越说越是起劲,越是觉得就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毕竟廖夫人那种大美人,配廖大人实在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是一坨很糟糕很稀烂的牛粪。
不知道让营中多少人暗中羡慕嫉妒恨,扼腕的捶胸顿足。
现下廖夫人如果看上少将军,他们竟都不觉得不守妇道什么,只觉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甚至有些异想天开的士兵已经在脑海之中勾画,廖夫人投入少将军怀抱之后,廖大人如何哭嚎求着她回头了。
别说,那模样想想也挺可怜。
一群士兵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而被他们羡慕嫉妒恨,扼腕不已的廖自鸣从后边走出来,唇上两撇胡子抖呀抖的,又好气又好笑。
这群军汉们。
自己为了帮营中解决吃喝拉撒的事情,到处和人谄媚赔笑脸,简直可以说的上是卑躬屈膝了。
他们竟在这里希望自己的夫人转投少将军怀抱?
没良心的!
廖自鸣冷飕飕开口:“记住那几个士兵的名字,下个月叩他们月饷。”
“呃……”
他身后小吏低声问:“用什么明目叩?”
“叩月饷还需要明目?随便找个不就是了。”
廖自鸣大步往前走,冷哼一声,“睁眼说瞎话你难道不会吗?跟着本官这几年你都学到什么了?”
小吏:“……”
廖自鸣走在人多的地方时步伐稳健,等周围士兵少了立即健步如飞,一路小跑地回到来了自己休息的院子里。
他冲进房,眼睛发亮地盯着廖夫人:“怎么样?看得出来吗?”
“瞧你急的。”
红袄红裙的廖夫人斜眼睨廖自鸣,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营中粗茶也因她媚态天成的端茶动作被衬的高端大气起来。
廖自鸣怎么能不急?
他挪到桌边,夫人身边坐下,眯眼笑道:“营中好些人在背地里议论,为夫很难不好奇啊,你快说说,看得如何?”
“如你所想。”
廖夫人懒懒地睇着他:“少将军百分百是个女娇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