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暖黄,两人圆满。
这一瞬,好像只有沈晚宜的世界漏失了一拍。
沈晚宜下意识后退一步,年久失修的地板吱嘎一声。
两人朝她看来。
沈晚宜这一刻说不清是尴尬更多还是苦涩更多。
贺时砚愣了一下,立即站起身来。
姜明姗故作惊讶地捂起嘴:“晚宜,你也在啊!”
沈晚宜强行收敛了情绪,点点头:“加训了一下,你们聊。”
没有哭闹,也没有激烈的情绪,但她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声音,仍透露出了脆弱。
贺时砚心里怪异的感觉一晃而过。
沈晚宜没等两人反应,转身就走。
贺时砚下意识想跟出去,又被姜明姗给拽住。
“时砚,太晚了,你送我回家吧。”
贺时砚回过神,点了点头。
……
沈晚宜独自回了家,洗好澡的时候,贺时砚才从外面回来。
沈晚宜自顾自铺着被褥,谁知却听到贺时砚一句破天荒的解释。
“刚刚的事情,你别误会。”
沈晚宜转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贺时砚继续说:“我和明姗从小一起长大,这些都是做惯了的。”
沈晚宜没说话。
她想到自己,别说被换鞋了,贺时砚恐怕连她穿什么颜色的鞋都不知道。
他的解释只是让她显得更可怜罢了。
最后,沈晚宜只是平静地一点头:“嗯,你不怕别人说,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贺时砚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愣了一下。
半晌,他才开口:“年末了,之前的战友回乡,说要聚一下,就在这周六,说想见见你。”
沈晚宜这才诧异了。
前世,两人结婚十年,贺时砚也从没带沈晚宜去见过他的战友。
是愧疚,还是补偿?
可他不爱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用了,你们聚会我不掺和。”
她很快要离开贺时砚,也不必多此一举。
贺时砚本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但沈晚宜的拒绝让他一下不爽起来。
他口气不容置喙:“我已经答应了,你做好准备就行。”
贺时砚说完,就直接走向浴室。
沈晚宜看着他的背影,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