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刚刚岩太的话吗?
阿丽娅垂下眼睫,开始在手中的纸票上写狼人杀的各个职位,叠起来之后放到小小的木箱子里面:“好啦,大家来抽取一下身份哦——岩太是想要当主持人是吗?没问题哦,到时候我会提醒你应该怎样主持流程哒。”
*
这里都是一群年纪最大不超过十三岁的小孩,第一次接触狼人杀,虽然很有兴趣,但是能完好就不太可能了。
毕竟是需要逻辑推理的呢,而这种能力,这些孩子生活中根本就没有经受过相关的训练。
比如说“我是一头好人”
这样的发言也很自然地出现在了狼人玩家的发言里。
不过就算是玩成了一团乱局,他们也挺开心的,最后靠着狼人失误活下来的预言家登高一呼,带着村名票死了最后的一头狼人。
拿了预言家牌的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眼睛亮亮地绕着阿丽娅跳了一圈:“我赢啦我赢啦——阿丽娅姐姐,我想要一朵小红花可以吗?”
小红花也是阿丽娅用来奖励那些小孩子的东西,是她亲自画了图样之后准备了粘性材料制作的。
平时谁能够在下午的作业里头获得最好的成绩,她就会给对方贴一朵小红花。
当然,要是当天做了些什么好人好事也会给贴一朵。
阿丽娅抱歉道:“诶呀,小红花用完了,最新做的这几个还没有晒干呢……唔,有了。”
她朝着倾奇者摆摆手:“有编好的花环吗,给我一个呗。”
获得了花环的小姑娘很开心,还有想要获得花环的孩子则卯足了劲想要在接下来的一局中表现得更好一点。
倾奇者看了看手中的鲜花,小声走到阿丽娅这边来,说:“大概还能做三个花环,如果超过三局的话……我再去外面采一些花回来?”
阿丽娅摇摇头:“不会需要那么多局的,一局需要的时间也不短,实在不行我就给他们讲故事好了——不对嘛,你已经做完了两个花环,一个给出去了,剩下的那些花看起来不止还能够再做两个的样子?”
倾
奇者看起来像是那种被戳破了谎言的头一次说谎的人似的,食指小幅度勾了勾:“我——”
他抿着嘴唇站起来,将一只已经编好的花环抬手放在阿丽娅的头顶上。
戴上之后,他并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又调整了两下,将一缕被压得翘起来的散发捋到了阿丽娅的耳后。
倾奇者的手指和阿丽娅的耳垂触碰到一起去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
自己现在的举动……好像有些太靠近了。
于是手指飞快缩了回去,比猫爪子碰到澡盆里面的水的速度还快。
等阿丽娅从这突然的“礼物”中回过神来,张口吐出一个“你”字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刚刚坐着的位置上,低着头继续将手边按照颜色分好堆的花朵编织起来。
阿丽娅看着缩回去的倾奇者,慢慢移开了目光。
原来是这样啊……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阿丽娅这边的托儿所逐渐办得绘声绘色起来。
她门前逐渐开始放着各家大人放过来的礼物,从各种水果鸡蛋之类的东西。
阿丽娅将这些礼物全都扔给倾奇者,于是水果鸡蛋还有奶油,在他的手里就变成了可丽饼。
——当然,菜谱是阿丽娅按照自己模糊的记忆大概给的。
放了很多奶油和水果卷起来的可丽饼香甜,切开之后还可以替代小红花给托儿所里面的孩子们分着吃。
阿丽娅在用倾奇者的劳动力方面根本没有半点收敛。
御舆长正对于这件事
颇有微词,但随即就被丹羽按下去了。
“你,”丹羽摇了摇手指,“还是太年轻了。”
这样平淡的日子一直到某天早上,阿丽娅意识到,明明已经到了平常已经把孩子全都送过来的托儿所现在还空得很。
这是发生了什么?
阿丽娅打开门,门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和她所想的什么雷电暴雨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所以为什么现在还没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