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是觉得自己不够乖吗,难道自己其实很惹人烦吗?
难道,江先生根本不想收留自己吗。
见他不说话,江之屿拢了把他的衣领,凌然便被拉着重新抬起头来。
“别胡思乱想。”
江之屿像是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我的意思是,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别总拿那股甜味来勾他。
“我,我带了阻隔贴和抑制器的。”
凌然有点无辜,他现在应该没有散发出来什么味道吧。
江之屿低了低头,周围只有海风略带腥咸的湿气,确实没有oga信息素。
可他为什么总能在他身上闻到那股特有的蜜意,在oga一呼一吸之间,还会让人产生一股想要封住他唇舌的冲动。
凌然仍旧仰着头,看见面前高大的eniga在慢慢朝着他靠近过来。
明明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干扰,可凌然像是被定在了原地,耳边听不见风声,听不见海浪声,好像只有胸腔里砰砰乱跳的心脏在发出震天响动。
双眼睁大了些,看着他靠近,再靠近。
直到鼻间都快要抵上他的。
太近了……
近到他能在昏暗的月光下看清楚江之屿浓密的睫毛,倾洒在高挺鼻梁上的侧影,再往下,是两片薄薄的湿润的唇。
凌然不知道在哪里听过,薄唇的人多无情。
可是现在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里,满满当当好像只盈满了他的身影,又深又沉,快要将他吸进去。
他两只手不自觉地向上攀,靠自己的力量站不住了似的,轻轻揪住了面前人胸口处的衬衫。
手掌下是紧绷凸起的肌肉,好像也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海风在纠缠,高悬的月色旖旎。
凌然紧张得后背在轻颤,他头脑一片空白,缓缓闭上眼睛。
等了片刻,什么都没有落下来,只有一只手忽然在他脸颊上轻擦而过。
凌然募地睁开双眼,看见江之屿已经直起身子。
修长的指尖捻了捻,嗓音有点哑:“脸上沾了沙子。”
凌然瞬间松开了攥住他衣服的手,脸颊在黑夜中无声爆红。
原来江之屿只是要给他擦脸而已。
他在等待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套房。
凌然身上还披着宽大的西装外套,进门后夹着腿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像做错事了在等待受罚。
江之屿问他晚上吃没吃饭,他乖乖回答吃了,又问他现在要不要去洗澡,他说自己今天下午洗过了,去浴室洗漱了下,然后就跑进卧室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床单人被,自己在沙发上铺好。
“我今天晚上睡在这里就可以了,”凌然坐在被子上,“您去床上休息吧,已经有服务生来打扫过了,不脏的。”
“去床上睡,”江之屿道,“我处理会工作,会到很晚。”
谁知道凌然立即手脚麻利地钻进了沙发上的被子中,努力伸长腿给江之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