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亲吻她鞋面。
江玉卿一惊,如同兔子般飞快地收回脚,转身坐到梳妆镜前,试图掩饰自己的惊慌。
子观今日,怪怪的
她逃离时,鞋面上的镂空蝴蝶划过段衡侧脸,留下了一道红痕,她没有发现。
段衡伸手,摸到那处发烫的地方,笑了笑。
走到她身后,俯下身,打磨光亮的铜镜里映出两张年轻的面孔,一张娇美而苍白,一张英俊而痴迷。
他贴近她耳畔,缱绻耳语:“此君还没有洗漱,怎幺就急着打扮了?”
江玉卿此刻终于深刻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低头,避开他似有若无的亲吻与厮磨,“那让巧儿来吧。”
段衡摇头,“不,巧儿不知道此君要什幺我才知道。”
“我才是最懂此君的人。”
说完这话,他起身去面架前,伸手试过盆中的水温,觉得满意了,才细细拧干,带回她面前。
“此君乖,该净面了。”
江玉卿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浑身僵硬,那个夜晚所经历过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醉酒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幌子。
但无论醉酒是不是幌子,她已经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疯狂一定是真的。
他内心有只猛兽,平日里被他锁住。
或者,他根本就没有锁住,只是披上了一层伪装。
是什幺让这只猛兽暴露出来。
上次是酒,这次呢?
江玉卿的脑中快速思索起来。
她很快就有了答案。
呼吸忍不住加重。
想要逃避的真相是如此残忍。
所以,信上说的是真的。
她的夫君,为了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接近她的父亲,坑害她的师兄,然后,又伪装成一个雪中送炭的英雄,适时出现,娶了她,救了吴策。
这个原因会是什幺呢?
结果昭然若揭。
段衡知道她开始想明白了,不由低笑出声。
捧起小巧的下巴,柔软的脸帕吻过她毫无血色的面孔,碰到干涩的唇瓣,有些用力地摩擦,让其透出一丝血色。
他不肯放过她任何一寸肌肤。
等到温度褪去,收回手的时候,江玉卿的脸颊已经被热气熏得微红。
“此君是在害怕吗?”
江玉卿没有说话,他不以为意,将面巾随意丢进铜盆,取了一颗鸡舌香,让她张嘴。
她紧闭双唇,段衡抵着她牙关试了几次,她都别开头逃避。
他受伤地收回手,“此君怎样才肯接受我?”
低下头想了想,段衡将那香丸吃进口中,含化了,凑过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