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实无过错。
过在宋临。
那是个平常的夜晚,我因妒陆微表白,辗转难眠。
所以就拉着“祸首”宋临一起到凉亭纳凉。
他兴致阑珊,甚至几分不悦。但还是尽心陪我半宿,直到我靠在他膝上沉沉睡去。
我睡后,他凝视我面庞,眉眼间的冷意渐褪,指尖轻轻抚过我唇。
此景,被我父亲撞见。
那一刻,他察觉异状。
甚至明白了我对宋临异常的维护和依赖。
一如幼时,他舍不得动我,只能动宋临。
起初他只想让宋临离去,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但向来对我冷淡的宋临,却在他书房里静静跪了半宿,不肯应允。
我父亲既厌恶又惶恐,考虑一夜后,他将宋临送去了监牢。
那一月我疯狂寻找宋临,而我父亲也几乎快失去理智。
他未料到,无论用何等手段,宋临都不肯屈服。
最后,我父亲以我相威胁,若他不愿离去,便要将我也送往那等地方。
坚持了一月、熬过种种的宋临,终于点头。
我扶着父亲的轮椅,呼吸渐重。
父亲轻描淡写带过宋临的苦难,但我深知那是何等可怖之地!
整整一月,宋临是如何忍过来的?
我在他最厌恶我时,逼他与我同榻而眠,那一夜,他又是如何忍过来的?
我甚至还在那一夜,唤他为姜家犬奴。
我仿佛身历其境,为想象中的痛苦而煎熬。
剧烈的情绪攻击着我,我的心跳如擂鼓。
我痛苦难耐,一手紧攥胸前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