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付质概括了自己这三天干了什么事情,讲到一位名叫安寻的指导老师给予自己的帮助时,付兰清楚的听见了老妈的笑声。
疑惑的目光投向付质。
付质看着付兰,笑着说:
“安寻长了张顶会骗人的脸,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她甚至可以靠人畜无害的脸把罪犯骗去自首。”
她似乎想起了很多年前发生的事,露出了颇为怀念的神色,接着又说:
“提醒你一下,当年她追你爸是全校皆知的事情。”
付兰震惊的看着付质。
“所以谁都有可能是忘了外骨骼的事情,但她绝对不可能,她可能在看你什么时候想起来问她这件事。”付质调笑着说:
“可惜我的傻女儿,一头热血的往前冲,才不管自己身体受不受得了呢。”
付兰沉默。
一直到付兰结束通话,付质都在笑。
她也许觉得自己女儿在很久以前的校友兼情敌面前小小的吃了个亏是个很有趣的事情。
第四天。
付兰出了宿舍门正好遇上安寻,她朝这位母亲的旧友笑了笑。
安寻突然开口:
“付兰同学,昨天跟你妈妈聊过天啦?”
“啊?”付兰大脑一片空白。
安寻叹了口气,走到付兰面前,捏了捏她的脸,说: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要把心里的话写在脸上吗?看见我笑得这么勉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付兰尴尬微笑。
这时候的安寻显露出些许恶劣的情绪,她拍了拍付兰的肩膀说:
“加油吧,付小兰同学,该上班了。”
除了时不时响起的账单声,付兰的实践生活平静而枯燥。
没事的时候付兰就打开消费记录,把一下划不到底的购物清单里可疑的部分单独标出。
萧柯窦很谨慎,付兰在他那些杂乱无章的购买顺序里几乎看不出什么可疑,她想了想,把可以组合使用的东西放在一起,终于让她看出了点端倪。
“普通矿石、玻璃棒、坩埚”付兰看着这些已经被淘汰的工具,喃喃着:
“说你没搞事情我是真不相信啊。”
第五天,付兰结束工作,看着最新跳出的账单,陷入沉默。
“安老师,我记得学生在这里是有双休的吧?”付兰问。
“是啊。”安寻回答,“你要回家找妈妈告状了?”
“不是,我是怕我房子着火没了。”付兰说,并立马买了回一号城的车票,准备连夜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