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我们家那可是王爷,怎么能轻易跑到苏家来。”苏予溪没好气地瞪了绿晴一眼。
如果不是看在苏予安的份上,她要这死丫头好看。
“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也回门了,不像二姐姐都没回过门。”苏予安毫不客气地回道。
“苏予安……”苏予溪终于受不了了,但刚喊出口,便听到门外传来小丫环的声音,“三太太三姑奶奶,三姑爷过来接三姑奶奶回府!”
苏予安一愣,江起云来了?
宋氏一听这个,激动不已,直冲着外面喊道:“快,快请三姑爷进来!”又回头对苏予溪道,“二姑奶奶,予安怕是没法子同你一起走了。”
苏予溪的脸秒黑,但她还是强撑着道:“三婶您是过来人,该知道男人也就图个新鲜,还是姐妹更实在些!”
“苏侍妾,你当我荣阳侯府是好欺的不成?”江起云气冲冲地走了进来,面然不善地盯着苏予溪。
苏侍妾?苏予溪只觉得脑子里面像是被谁敲了一下似的,他居然直接就叫自己苏侍妾?
可苏予溪知道,哪怕江起云名声再不好,自己也没资格与他硬怼。
只是跟着江起云身后,唯一能帮苏予溪说话的苏之梁,却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苏予安看了一眼江起云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明白他这会儿能过来,只怕是玉佩的功劳。
“江二公子,我何曾有过对荣阳侯府不敬。”苏予溪忍不住为自己开口了,她觉得自己半个字儿都没提到荣阳侯府。
“你没有吗?我跟我娘子才成亲几天,你就在这里挑拨离间的?”江起云一脸嫌弃地看着苏予溪,“回头我真要问问康王,他究竟是眼瞎了,还是心脏儿被屎糊了,居然纳了你这么一个无才无貌还多嘴多舌的。”
“你……你……我……我怎么无才无貌还多嘴多舌了?”苏予溪气得只觉得天色都暗了许多。
“不承认?行,那我就直接去问康王!”江起云说着便冲着外面候着的江安道,“江安,去康王府,让那老家伙现在就到苏家来,就说他那个妾欺负我和我娘子啦,他是怎么管教的!”
苏予溪一听顿时要晕倒,江起云居然直接叫康王“老家伙”?她忽然想起,康王其实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啊,江起云据说是京都纨绔之首,难道……
这会儿苏予溪后悔得都想打自己的脸,一咬牙,眼泪汪汪地对江起云道:“江二公子,是我口不择言,我向您赔礼了,您千万别叫我们家王爷过来。就看在,就看在我和予安是姐妹的份上可好?”
“你跟我赔礼用不着,你给我娘子赔礼吧。”江起云闲闲地说道。
给苏予安赔礼?苏予溪不满地瞟了苏予安一眼,闭了闭眼睛,心底默默念书了一句: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三妹妹,是我言辞不当,向你赔礼了!”苏予溪说着便朝苏予安行了礼,然后转身便走,都不跟苏之梁和宋氏打个招呼。
宋氏倒也不在乎,她看到女婿维护女儿,已经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江起云陪坐了会儿,才和苏予安一起动身回侯府。
至于苏老太太那儿,大家都选择性地遗忘了。
从苏家出来都已经黄昏时。
马车里,苏予安看着江起云的脸色,不禁问道,“你这是临时止住了?”
说起这个,江起云又来劲了:“你的那个丫环还真好使,一针下去我便好多了,又喝了一碗药睡了一觉,要不然我还能早些去苏家。”
听到江起云这样说,苏予安不是不感动的。
他虽然没什么追求,但真的有一颗赤子之心,没什么歪心思,说话做事都是直来直去的。
苏予安在苏家的时候,脑子整日转着,现在遇着江起云这样一个人,莫名地觉得心里放松了许多。
“有件事,你得发个誓!”苏予安的脸色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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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原本歪着身子的江起云也坐正了。
“你得发誓,玉佩懂医的这件事,你不能说出去,谁也不能!”苏予安死死地盯着江起云。
“为什么?”江起云不明白,这不是好事吗?
“别问为什么,你只需要答应我就成。”苏予安回。
有些事情男人真的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会说是小题大作,非得出事了才知道厉害。
“那……如果我不答应会怎样?”江起云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抱紧了胳膊。
“不答应啊?那就被动地让你答应。”苏予安说着拂了拂衣袖。
被动地……让自己答应?江起云盯着苏予安袖口绣得异常精美逼真的夹竹桃花纹饰,不由得想起成亲那一夜,自己可是被绑了一夜。
这女人太狠,自己如果不答应她,搞不好她能把自己给弄哑了。
江起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我保证不说出玉佩懂医这件事,否则……被我爹打断腿!”
苏予安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见江起云的目光闪烁不定,便知道他估计又多想了。
“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玉佩医术好就成,依侯爷的脾气,你比我更用得上她。”
江起云看向苏予安,暗道,怎么就不指望着我点儿好?
苏予安不再搭理江起云,嫁人最累的其实不是别的,而是面对的人和物都是陌生的,一切都要时间和精力去适应,最容易让人疲惫。
事情说完了,苏予安心头一松,原本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下,最后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