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宋氏一向都夹着尾巴做人,为的就是息事宁人,但夹着夹着,就夹成习惯了。
林氏亲自带着柳大夫过来,就是看宋氏是不是真的病了,如果装病,那后果也是不大美妙的。
可在玉佩的妙手下,宋氏是“真”的病了。
想到这儿,苏予安从头上拿了一枚玉钗递给玉佩:“玉佩,这次多亏你了。”
玉佩看到苏予安如此,赶紧摆手道:“三姑娘,这如何使得,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拿着,这是赏给你的好医术,以前是我眼拙了!”苏予安示意绿晴将玉钗塞到玉佩手上,又一声叹,“唉,你这么好的医术,若开个医馆才好。”
“三姑娘……”玉佩眼圈都红了,“奴婢如何能开得医馆,奴婢这医术是在父亲身边偷学会的,也只是碰巧了。”
“自学?”苏予安更是稀奇。
“父亲说女子学医无用,因此只教了哥哥,奴婢只打打下手,做做采药晒药切药的活儿。”玉佩说着,便不由得捏紧了玉钗。
“我的好姐姐,你轻着点儿,别把这钗捏断了。”绿晴在一旁瞧着着急得很。
玉佩听着赶紧松了手,又要把钗还给苏予安。
“玉佩,三姑娘赏你了你就接着,哪有再还回去的理。”玉环无奈地笑了,“这幸好是三姑娘,若是别人,不定说你瞧不起人呢。”
“啊?我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玉佩一听这话,更急了,但又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贪图什么。你啊,就当是我给你的一个念想儿吧。”苏予安说完,又吩咐玉佩,也该攒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玉佩一怔,尔后点了点头。
她再愚钝也知道,苏家对三房不好,以后的事情真的还不好说。
苏予安对玉佩倒是了解,她应该就是属于那种技术类人才,只对自己的手上的事感兴趣,至于人际关系什么的,是不放在心上的。
待玉佩离开后,苏予安对玉环道:“之前说的那几个可有得用的?有的话就带着用吧。”
玉环要嫁人,玉佩顶不上事,因此宋氏身边真的很缺人。
苏予安前两年就让宋氏和玉环留意,然后又提了两个做二等丫环,两个做三等,这会儿可以将拔尖的提上来放到玉环身边教教了。
“姑娘,奴婢明白的,明日就跟太太商量着。”玉环说着便上前扶住苏予安,“太太这里无事,您且回去歇着吧。”
歇着?苏予安哪歇得住,她还得给江起云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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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简单的苏三姑娘
回到兰雪居,苏予安吩咐绿晴回头给玉佩买些医书回来。
“姑娘,您对下人是真好,能遇到您这样的主子,是几辈子的福份呢。”绿晴非常真诚地拍马屁。
“玉佩有学医的天份,回头能造福我们三房。”苏予安说着便让绿晴摆好笔墨。
绿晴赶紧将笔墨纸砚都端了过来,丹朱正好倒了热水过来。
“姑娘,这都多晚了,您还写什么呀?”丹朱放下脸盆走了过来,顺带着瞪了绿晴一眼,“你也是,也不拦着些,姑娘还病着呢。”
绿晴吐了吐舌头,没敢说话。
“我给江二公子写封信……算了不写,落到别人手里反而不好。”苏予安说到这里,又将笔一扔,对丹朱道,“你明日出门去一趟福顺楼,务必找到江安。”
“姑娘,您又要找江二公子呀?”绿晴笑眯眯地问。
苏予安白了绿晴一眼,八卦心怎么这么重呢。
“姑娘,找江安说什么?”丹朱也很好奇,今日才见呢,又有话要说?怎么瞧着还挺有情意的?
“跟江安说,让江二公子送些礼进来,不要贵重的,就……让他买个香囊吧。”苏予安说完,又摇头,抬头看着丹朱,“还你去买一个交给江安,让他托二哥哥带进来,就说是江二公子送给我的。”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呀?”绿晴完全听不明白了,问完苏予安,又看着丹朱。
丹朱也是一脸懵。
有些话,苏予安也不好解释,只能对丹朱道:“你照着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一定不要买贵重的。”
丹朱只能应了,且第二日一早便去办。
第三日,一个看着不打眼,但做工精致的香囊就由苏兆霖扎扎乎乎地送进了兰雪居。
“三妹妹,还是你厉害,一举就将这江二公子拿下。”苏兆霖瞅了一眼那香囊,又嘀咕道,“就是小气了些,只送个香囊。”
这话一说得,丹朱和绿晴都看向苏兆霖。
苏兆霖摸了摸鼻子,勉强解释了一句:“这个,呵,他虽是侯府公子,但没什么银子,要不然不会如此……”
苏予安笑眯眯地交待丹朱将香囊收起来,故作羞涩地说:“不碍的,不论什么,都是心意。”
苏兆霖立即点头如捣蒜,觉得苏予安的心态就是好,不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好的一面,自己就是向她学,才能像如今这般,天天开开心以后。
苏予安要是知道苏兆霖这样想,怕是得吐血,我这叫天天向上,你那是自暴自弃。
这会儿,江起云正坐在浦云居苦思冥想。
“她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送香囊?”江起云喃喃道,“有没有可能是在提醒我,要我送东西给她?所谓抛砖引玉。”
“不可能!”江安立即摇头道,“苏三姑娘可有钱了,她要什么不能自己买。”
“越有钱越抠你不知道吗?”江起云轻蔑地瞟了一眼江安,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