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循循善诱:“被我?欺负呢?”
他额上渗出薄亮亮的汗水,清眸更亮,红唇润泽。
“……愿意。”
季知涟慢慢沉入。
他剧烈一颤,肌肉纹理绷紧,露出漂亮沟壑。
潮水起伏中,他猛地弓身,又颤抖着寻她的唇。
她擦了擦他眼角湿濛濛的水意,低头看他:“第一次?”
他闭眼,勉强平定喘息,轻轻点头。
他们?坠入激流之中。
她掌控所?有节奏,却又被他明烈炽热的能量所?震慑,少年敞开所?有,任她予取予求,能量汇聚融合,他仿佛静待这一刻已经?很久。
季知涟以为自己?掌控一切,却又被他暗暗牵引,情不自禁一次次坠入浊流狂涌中——
他怎会尝起来是?这般滋味?
温润清雅的身躯中,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与热情,充沛又深邃。这感受如此新鲜惊人,令她忍不住想要继续深入,去探索他的灵魂。
——色令智昏。
一个世纪般漫长的蚀骨滋味。
她被他爆发?的激情所?震慑,一时脑中空白一片,更惊讶于巅峰过后,自己?竟不觉得颓然和孤独。
这变化令季知涟心?生茫然,她尚且回不过神来,还在独自品味思索。
江入年却没有给她缓神的机会。
他抱她,两人紧紧相贴,气息又乱在一起。
少年的容颜昳丽又潋滟,他埋首在她颈间闷闷道:“你明天不会又不理我?了吧?”
季知涟任由?他将?手插入自己?掌心?,与自己?十指相扣。
她沉思着,慢慢坐起身,又拍拍他,示意他也坐起身。
两人靠在床头,再次望向窗外。
74楼的高楼景观,高而寂寥。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摩挲。
少年总能让她心?软。
季知涟单刀直入:“你想跟我?谈恋爱、在一起?”
江入年很坦诚:“想。”
季知涟沉默了。
他对她那般好,让她觉得,她也应该回以相同的坦荡。
她回握了他的手,直了直身子,缓缓开口:
“我?谈过一次恋爱,对方比我?年长三?岁。我?很爱他,孤注一掷地投入所?有情感、精力、金钱。他的身上有我?对爱的期许和信仰。”
“后来,我?一点点看它碎掉,抓心?挠肺,直至无法修补,肮脏不堪。”
她耸耸肩,讲述的平铺直叙,虽没讲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却已经?觉察她情绪里的波涛起伏。
江入年紧紧回握住她的手。
季知涟顿了一下,嘲弄一笑。
“在我?还没学会怎么去爱人的时候,就?已经?爱的扭曲又离谱。爱是?比死还痛苦残忍的东西,就?像永远吊在驴子前方的那块方糖。我?也得到过一块糖,可在舔舐的过程里,里面包裹着层层刀片,我?还不信邪,我?想得到爱,于是?将?它吞吃入腹,结果可想而知,肚烂肠穿。”
“我?虽然释怀,但我?爱的学习也失败的彻彻底底,我?不坚强,我?一触即溃,所?以我?不能再碰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