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结婚,连长辈都没通知,夏枕云也不喜欢这场婚姻吧。
宋屹承兀自笑了笑。
夜晚,周遭一切寂静。
还没等到宋屹承发病,夏枕云就看见他先吃药了。
刚从浴室出来的夏枕云摸摸已经吹干的头发,站在床前望着宋屹承。
脖子上的金月亮任何时候都把夏枕云衬得通透明亮,让他少了一分死气沉沉。
宋屹承的眼睛有些红,气血上涌,烦躁异常,刚才吃了药,还没那么快恢复平静。
“不太好是吗?”夏枕云问。
即便这样了,宋屹承也还是要求自已跟他睡同一张床吗?
今夜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宋屹承往浴室走去,淡淡道:“早点休息。”
夏枕云爬上床,静静地躺着。
脑袋有些沉重,这感觉很熟悉,他生病向来是没有这么快好的,总要反复几天,有时候一周以上也好不了。
眼皮越来越沉,夏枕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宋屹承洗完澡出来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夏枕云似乎睡熟了,但眉头轻微皱起。
或许和白天在车里一样,夏枕云迷糊间又冒出了不愉快的记忆。
人在生病虚弱的时候,容易被曾经的伤痛袭击,仿佛陷入一个梦魇,被困在里面苦苦挣扎。
宋屹承的那股烦躁感还没压下去,他清楚自已就在发病的边缘,所以提前吃了药。
宋屹承其实有能力控制住自已,只要他想,他可以在发病时不对夏枕云动手。
那一次掐夏枕云是他特意没有克制,当时他对这场婚姻有许多不满,把对邱菲尔的怨气全撒在了陌生老婆身上。
只要深深地在潜意识里打下不伤害夏枕云的烙印,他就能尽全力控制自已不伤他。
上床前,宋屹承又吃了一次药,今天药量超标,还不到药效挥发期就吃了两次。
宋屹承不怎么在乎。
房间里熄了灯,夏枕云的呼吸声愈发清晰,有些凌乱。
宋屹承一发病就怕热,今天他没去掀夏枕云的被子,直接把自已晾在了被子外面。
“救我……”
夏枕云发出梦呓声。
宋屹承扭头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救我!”
夏枕云一把抓住了宋屹承的胳膊,整个人迅速靠了过来。
“夏枕云。”宋屹承喊了一声。
隔着衣服,宋屹承都察觉到了夏枕云的体温,又高烧了,病情如此反复,不太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