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反对。”周望岫好奇问谢须弥,毕竟后者一心想让自己跟对方一起住,又反複提及结婚这样的概念。
谢须弥去餐厅给商议的俩母女倒牛奶,回来看到温言荃到外面接电话,周望岫还在看资料。
这个问题,让她面露疑惑。
“买房子,定下来,是你们母女的隐私跟安全感,我为什麽要反对?”
“相反,我反而希望你买,最好买心仪的,用点心血打造它。”
“这样,将来但凡你要跟我吵架瞭,不开心瞭,有个去处,而这个去处是我知道的,能过来找你求原谅的。”
谢须弥把牛奶递过去,认真又严肃。
周望岫接瞭瓶子,手指却勾住瞭对方的手。
“嗯?”谢须弥垂眸瞧著纠缠起来的小手指,瞧著她,眉目静远。
周望岫好整以暇问:“为什麽非是我要跟你吵架?”
谢须弥:“因为你,顽皮。”
周望岫失笑,凑过去拦著她的腰肢挠。
然后两人都看到瞭门外的温言荃。
后者表情複杂,仿佛在忍,但最终以长辈的从容当没看到,转过身,当继续在打电话。
周望岫毕竟是亲女儿,在亲妈面前脸皮哪有不厚的,谢须弥却是微哂,手指揉瞭下周望岫的小耳朵。
“别闹。”
不过,谢须弥也低声说:“我刚刚看到冰箱裡的食材裡面似乎有你跟温姨都不是很热衷的海鱼。”
周望岫小心看瞭下外面,同样压低声音:“应该是为瞭招待某个可能会来的客人,妈妈可能比较在意的人马,但,她又不太愿意让对方来。”
准备瞭,却又不邀请。
是很矛盾的心态。
但肯定是在意的,所以预设好瞭但凡对方来瞭,能给对方合适的餐食。
别的,不考虑。
两人目光对视,暗道:肯定不是谢成雍。
而且温言荃的心态肯定也很複杂。
两人不动声色,也没提这事,后来温言荃回来,三人基本把事定下来瞭,而且都没打算让谢须弥帮忙,温言荃自己要去跑流程。
“我现在又没上班,我有空的,我来,或者我陪妈妈你。”
温言荃:“我猜测你会没空。”
什麽意思呢。
我的妈妈。
谢须弥看俩母女暗中斗法,不由失笑。
她没打扰两人联系相关人员购买房産,自己先上楼洗漱瞭。
不过路过书房,书房门开的,她一眼瞥到壁上挂著的字画。
温言荃是文人,书香门第,父母各自擅笔墨丹青,她集双方大成,作品不少。
其中很多她都没怎麽在意,也没打算留下的,其实很多都封藏在谢傢瞭。
谢须弥知道。
她那亲爹干的。
还单独把那些价值亿万的古董挪到别的库存去瞭,就特地装温言荃的作品。
所以,谢须弥一早就知道十年间自己跟人傢女儿分得几乎彻底,再不相见,她那亲爹却是对人傢妈妈暗中反複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