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舞姬已经阵亡大半。
江洄颔首,他迅速观察了一下情况,扔掉长弓,又换上了与长歌相仿的短刃。
……
“小将军。”
又一波人从岔路出来,与他们汇合,对领头的细瘦少年拱手道。
任氏换好衣服后,本要去找族人们,却又遇上了少年等人,当时他们已经又解救了一波奴隶。这些被解救的人有些应该是不认识少年的,另一些年纪较大的,则对他很是信服。
私兵们似乎一直在往中央的大帐汇集,他们一路上遇到过几波,少年手法老辣,领着那些年长的大汉,很容易就解决了几小波敌人。
“情况怎么样?”他们找了个便于躲藏,又有视野的角落,少年低声询问道。
“主上在里面牵扯史竞利的注意力,私兵几乎都过去了,最外面的城墙已经在逐步渗透,小将军,您受了伤,快跟我们去城墙那里吧?”说话的人年纪不大,与少年也有几分熟悉,他穿着矿洞管事的衣裳,不时望向中央大帐的方向,眼里闪过焦灼。
“不去。”少年活动了下受过伤的肩臂,他只做了非常简单的包扎,此时血已经又渗了出来。
“小将军……”
年轻的领头人还要再劝,少年却已经飞速向他身后的那群大汉打了几个手势。
大汉们会意,有人直接走了出去,有人则调整了站立的方位。
少年侧头,看向任氏等人:
“你们呢,是要去城墙,还是随我去会会那些私兵?”
……
“给老子围住!不许让!”
短刃直抵咽喉,史竞利仍不死心地大喊。
他身上又添了数道新伤,一条腿无力地垂着,已经被废,江洄挟持着他,被私兵们团团围住。
“闭嘴。”江洄沉声道,逼着他的短刃上已经洇出了血。
“呵,”史竞利吐出一口血沫,大笑道,“逆罪老子都干了,还怕你一柄匕首吗?江三,这些都是我的私兵,他们只听命于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圣上的宣抚使,就算我现在死了,他们也会继续执行我的指令,杀了你。”
长歌手持抢夺而来的长剑,和仅剩的两名舞姬一起,挡在江洄身周,紧紧盯着周围私兵们的状况。
“那你让他们现在就来吧。”江洄闲闲道,手下依旧牢牢制着史竞利。
史竞利的额间青筋直跳,江洄就是咬准了他会惜命,才敢这么激他!
“你以为老子不敢吗?”
“试试?”江洄不为所动。
“狗娘养的,江三!你就算挟持老子一辈子,你也出不去!”史竞利大吼,气血一阵翻涌,江洄却卡住了他的脖子,一口老血涌上来,几乎把他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