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想站起身跟军院来的人道谢,覃川抓得实在太死,他刚起身一半就栽坐下去。
“算了算了,用不着客气,你就抱着他吧。”
那人抖了一下自己的领子,把里面的沙子抖出来,去找诊所的县医抱怨,“沙尘暴估计要到晚上才能过去,韩院长真是要杀人了,逼我来送药,我说晚一个小时,等最厉害得这阵过去我就出门,韩院长恨不得顺着网线拿刀来砍我。”
门外又传来县医的笑声。
沈时捏了捏拳头。
韩秀仁……
光这三个字就能让他炸毛。
过了会,县医来给覃川扎针,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覃川的手从沈时身上掰下来。
“大男人,还能这么娇气……”县医瞥了一眼,小声嘟囔,针头插进手背的静脉里。
“他不娇气。”沈时沉着脸反驳,“他一点都不娇气。”
沈时脸色一旦沉下来就非常凌厉,县医也不敢再多嘴,“挂完了叫我。”
“好,你出去吧。”
沈时礼貌送客。
县医从诊室出去。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覃川在依赖他。
“川,你一点都不娇气。”沈时捏了下他的脸,他知道覃川脸皮薄,要不是现在烧得半晕,若是听见了县医的话,估计会立马松开他,跟他隔半米。
他不想覃川松开他。
沈时用毯子把覃川的胳膊盖住,只留了个扎针的手背在外面。
水挂到一半,覃川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体温也降下去一些。
沈时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终于松了劲,困意像是潮水一样席卷,眼皮提都提不起来。
等到县医再进来的时候,看见沈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覃川半趴在他身上,呼吸均匀。
水挂完了,县医去拔针,他已经够轻手轻脚,这小小的动静就把沈时惊醒。
他下意识就把覃川搂得死死的,整个人弹了一下,“谁!?”
“我,是我……”县医收起针管,“隔壁房间有张床,你们去休息下吧,我看他烧也退了,等到明天沙尘暴停了再离开。”
“谢谢。”沈时谢过医生,抱起覃川去了隔壁。
隔壁只有一张单人病床,沈时本想让覃川在床上睡,自己在椅子上将就。
但覃川睁开了眼睛:“上来,椅子上睡不舒服的。”
沈时亲了下覃川的额头,“委屈你了。”
我想戒烟了
覃川在宁夏休整了一天就飞回上海,沈时留在宁夏训练。
丽萨林在他飞机刚落地的时候就视频汇报了最近的行程安排,司机在机场出口等他。
覃川刚出机场就看见一辆黑色的保时捷911,还有后面一辆是他上班常开的a8创始人经典版。
两辆车子里的人都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