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眼皮骤抬,眼中是十足的肯定。
毕竟也是有过心动的人,他还不至于傻呼呼到现在都没弄懂野豹的心思。
上次他哥亲他嘴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野豹后来表现的太过正常,他找不出一点端倪便打消了疑虑。
“但我们是兄弟,他怎么可以这样?”
觉得野豹这样的行为匪夷所思,大概是因为感情只能在雪狼这里排第二,第一是哥哥。
他想过假如有一天哥哥和他喜欢的人发生冲突,他会毫不犹豫选择站在哥哥这边,可他从没想过二者重叠他该如何。
“怎么会这样?”不安和恐惧情绪笼罩下来,接受现实的雪狼顿时倍感无力跌坐下去。
哥哥是他这辈子不想也不能失去的人,可偏偏爱情那么不稳定。
于是,一个寒冷的夜,暖气十足的房间里,有人缠绵悱恻,有人辗转难眠……
“醒了?”
迷离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一张含笑的妖孽脸庞,头枕在亚索手臂上的沈泽犯懒往他怀里挪了挪,又闭上眼。
“几点了?”
初醒的嗓音软乎乎,亚索心里一片柔软把人圈紧,枕在他脖子下的手环过来轻捏他耳垂,低头亲在他发间,极为宠爱地回着。
“快中午了。”
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在轻揉,沈泽迷迷糊糊记起自己半夜睡着不小心躺下去,压到背后的伤疼得在梦里哼唧。
亚索就会像现在这样慢慢把他侧翻过来,手掌轻抚他的腰轻轻哄着。
身心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放松,沈泽还不想起,脑袋在亚索胸口蹭了蹭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眼。
“你今日没事吗?”
亚索事务繁忙,除了刚开始两人纵欲那些天他睡醒能见到亚索,其余时间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今日这情况倒是罕见。
“过几天有个大单,基地的人这两日都在休整,不需要忙,可以多陪陪你。”
昨夜两人把所有心事都说开,怕再有隔阂亚索连任务的事也告诉了他。
他们军团的事沈泽不太懂也不打算插手,听到他有时间,懒洋洋道:“那你帮我上药吧。”
“嗯?早上才涂的,又疼了?”
夜里他总是哼,亚索频繁起来查看他的伤,一大早药劲一过就赶紧起来给他擦药,后来见他眉头舒展心里才敢放松。
以前他觉得男人喊疼是特别矫情的一件事,所以即使自己满身伤痕他从来都是一声不吭。
可现在沈泽喊疼他是觉得真疼。
心疼,恨不得把他身上的伤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见他紧张要起来,沈泽心里暖暖的,反手搂住他的腰身。
“不是,换一种药涂。”
亚索给他用的药肯定是最好的,加快伤口愈合,但不是沈泽想要的。
亚索起身动作停住,一手撑着上半身,盖在身上的被子一角脱落,结实的肌肉裸露在外。
“换药?为什么?是这药涂的难受?”
“这是我们受伤最常用的药,伤口愈合的快难免会有些痒,你且忍忍,过两天结痂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