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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意和我说,他等我回来。
祁远委屈地和我说:「那我呢?」
说实话,顾南意我绝不会回头了,至于祁远,我还要考察考察。
凭借江城一中的教学履历,我很轻易地找到了上学时高中的一个老师工作。
那以后,我就每天陪着妈妈去上班,祁远没事的时候会来见我。
日子过得很顺畅。
出了和顾南意的共友时不时地打电话来问我,真的不回头了吗?
我很奇怪,女人放弃一段感情,非常难以理解吗?为什么这件事我做了这么久,他们还是不信?
直到有一次,我发火了,「如果以后你执意要提顾南意,我们也别联系了!」
朋友一下慌了,她赶紧说:「我不是帮他说话,只是你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有多颓废。。。。。。连顾有昀都是寄养在我家。」
说完,她给我传了两张照片。
顾南意家里乱糟糟的,一地酒瓶。
和他胳膊上的烫伤。
「上次,我去他家,想问问他到底孩子什么时候接回去,里面全是烟,一开门我就看见他拿着一叠纸烧然后往身上按。他说那是你不要的情书。。。。。。」
我看着曾经我爱的人祈求我回去,我只觉得可笑。
我压根不在乎。
甚至觉得他是在道德绑架。
从那以后,朋友也不敢和我说顾南意的事了。
顾有昀倒是经常给我打电话,我也都接,只是说不了几句话就要挂。
但齐韵晚倒是没少给我找麻烦。
她三天两头在我家楼下大哭,说她多惨,说我是破坏人家感情的小三。
甚至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和工作。
我忍无可忍,打电话给朋友,拜托她把齐韵晚的事迹全部打印下来,在她们单位门口宣传。
我的确是想要脱身,可不代表别人欺负我我会躲着。
她在我家没呆多久,公司就打电话把她叫回去了。
给公司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勒令辞职了。
从那以后,我这样没见过齐韵晚。
听朋友说是顾南意去找她警告她不许再来骚扰我了。
「看他对你还是很好的,你真的不再想想了?」
彼时,祁远把脑袋埋在我的肩膀出,气呼呼地对朋友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也要订婚了,你这是在破坏别人的感情。」
吓得朋友再三道歉挂了。
「我只要你爱我一个。」
我失笑,这祁远刚认识还挺稳重镇定,没想到越相处越发现是个惊天大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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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祁远的订婚典礼订在夏天。
他选的日子,他一定要那一天,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是和我第一次说话的日子。
我忍不住笑了,像个小孩一样,还挺痴汉的。
他平时研究所很忙,但订婚却没让我烦恼一点,全是他准备的。
我就还是那样过着我的生活,直到订婚前一个星期,妈妈叫我去见一个人。
「你和他的事,一定要解决一下。」妈妈拍拍我的手。
是顾南意。
我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他和我印象中没变多少,只是看起来好像很憔悴。
「栀栀。」
栀栀。。。。。。这个称呼其实我很不喜欢,上辈子我也不喜欢。
可它是顾南意给我的爱称,所以我不喜欢也听成了喜欢。
但是就连这样一个我不喜欢的爱称,在我上一世生命的结尾,他也不屑于给我了。
事实上,不管我怎么洗脑自己,我还是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微微一笑,提醒他:「别叫我这个名字,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