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走着。”灰灰抓住旁边的淡然一马当先,一边走一边扫视着各个包厢的门牌,嘴里念念有词,“k230…k230…”
“啊,在这里k230。”淡然高呼一声,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
远远跟在后面的岑霁看了眼灰灰和淡然拐进去的房间,听着沿途包厢里传出来的或鬼哭狼嚎或余音绕梁的歌声,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旁边的沈阅苏,要放平时,苏苏这会儿已经在做美梦了。
等他俩走进k230时,灰灰和淡然已经化身脱缰的野马,站在包厢正中间又唱又跳了。
岑霁将他和沈阅苏脱下来的外套收到一起放在角落,然后坐在侧面的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沈阅苏便乖乖靠过来挨着他坐下。
服务员将他们点好的小吃和饮料拿进来,出去片刻后,又提了十几瓶啤酒折返。
沈阅苏奇怪:“这个,我们没点啊。”
服务员疑惑地看着他,唱歌唱到一半的灰灰忙拿着麦克风解释:“这我点的我点的,没有下一摊,这局我们可以敞开喝。”
同样拿着麦克风的淡然兴奋地应和:“吼,敞开喝,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两人说完又哈哈大笑勾肩搭背接着忘我地唱歌,活像两个神志不清酩酊大醉的酒鬼。
岑霁倒了杯热水递给沈阅苏:“困不困?”
沈阅苏接过杯子暖手:“不困。”
“难受吗?难受一会就不喝了。”岑霁冲着放在桌上的啤酒努努嘴。
“不难受,真的。”
“刚刚喝了多少?”
沈阅苏伸出几根手指在他面前比划,岑霁顺势抓过他的胳膊,把了把脉搏,心跳频率很稳。
真没醉。
“队长你还会号脉呢。”沈阅苏捧着杯子打趣他。
岑霁给他续上热水,哼哼两声胡诌:“还会看手相呢。”
“烦死了,你们怎么又在说悄悄话,来,苏苏我们接着喝。”
于是沈阅苏手里的热水被换成了啤酒,他便又豪放地「吨吨吨」干掉大半瓶。
自家小孩的气势着实让岑霁有点担心:“苏苏你慢点喝。”
沈阅苏看了看空掉一半的瓶子,又看了看岑霁皱着的眉头,拿起桌上的小吃:“嗯,听队长的。”
“你们仨,别光坐着,唱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