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
林医生没正面回答沐时鸣的问题,而是望向易牧野,道:
“易主任,您是信息素专家,在您的临床经验中出现这种心理障碍患者的共性是什么?”
易牧野想了想,说:
“据我总结,有两个共性:一是这些患者的信息素等级比较高,一般情况下,他们很难找到与自已匹配度高的oga,易感期带来的痛苦期长。”
“二呢,这些患者在分化初期出现易感期时,没通过正常途径缓解,而是采取非正常手段度过易感期,所受痛苦强度要大许多。”
此话一出,沐时鸣心下一动。
难道秦坤他从……
没容他细想,林医生点下头,“没错,这两点上将都符合。”
沐时鸣惊道:“你是说上将自分化后,一直是通过向腺体注射抑制剂的方式度过易感期?”
“什么?!”易牧野也惊呼出声。
他是信息素专家,比谁都清楚,一个alpha一生使用一次这样的方式度过易感期,已是鼓足极大勇气。
就算如此,或许得需要一生的时间去消除因此留下的心理阴影。
可见这种方式有多痛苦。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极少有人愿意选择这种方式。
林医生瞧着他俩,郑重点头,道:
“我进入军队当军医时,上将刚满20岁,那时的他已经在军营奋战了四年。”
“进入军队后,第一次遇到上将的易感期,我就被震撼到了。”
“你们能体会将抑制剂针管直接扎入一个20岁少年的腺体,而他却一声不吭的感受吗?”
“后来,我一了解,原来从上将入伍开始,他的每次易感期都是这样度过的。”
“在紧张的战时状态,根本就容不得他花更多的时间去慢慢度过易感期。”
简单一句话总结,这些年,秦坤已对易感期的极限疼痛习以为常。
不用林医生再说下去,易牧野就知道秦坤会出现这种心理障碍的原因。
自从和沐时鸣在一起后,秦坤再没出现过易感期,已经近半年没受过从腺体注射抑制剂的痛苦。
结果,因为沐振手术所需再次让他尝到了久违的疼痛,从而激发了他内心害怕失去沐时鸣的恐惧之心。
一直吃苦的人,一旦尝到哪怕丁点儿生活的甜头,便再也不想放手,只想紧紧抓住,再不愿回到以前无尽的痛苦之中。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太害怕失去沐时鸣。
生理和心理上都是如此。
林医生走后,沐家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
沉默片刻,易牧野瞧向沐时鸣,率先开口:
“鸣鸣,你可能认为自已被上将标记,他的病就会好,对不对?”
沐时鸣眼神一闪,顿了几秒,诚实地点下头。
刚才听林医生的话时,他有动过这个念心,但现在又否定掉了。
秦坤出现这种心理问题,与自已不愿意被标记有关,却也不是全部原因。
到底是什么原因,他隐约间有点线索,却又说不清。
易牧野替他说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