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姿棟有点担心。
白鸣珂受很重的伤,要不然也不会住这么久的院。
但是……他是个男的,林妹喜再怎么样,也应该拿不了他怎么样吧。
虽然白鸣珂刚才帮了她,但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喻姿棟拿上包,走的时候,对妹喜说,“喜妹,要是打不过,你就喊医生。”
妹喜觉得有点搞笑,这是在提醒她,还是在提醒白鸣珂?
门关上了。
妹喜看着白鸣珂,白鸣珂也看着妹喜。
双方都知道对方在演戏,也都知道对方另有所图。
白鸣珂知道,或者说已经大致猜到了她的想法,而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多说多错。
妹喜慢条斯理地朝他走过去,站在床边,淡淡地问,“废了?”
白鸣珂笑,“别激我。我可不是方庭那种没脑子的人。”
还拉踩方庭呢。
妹喜突然脑中闪过一丝想法,“方上舟?”
白鸣珂笑了一声,神情突然变得锐利威胁,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眼睛盯着妹喜,“你倒是挺清楚。”
妹喜不知道白鸣珂指的是什么,是指她清楚方上舟和方庭的性格,还是指这件事情,也有她的手笔。
妹喜看着被子下面微隆起的腿,“手下得还是不够狠啊。”
白鸣珂对她这感慨的反应毫不意外,“我帮你这么大个忙,你不给我点回报?”
“关、我、什、么、事。”
白鸣珂意有所指,“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
妹喜嗤笑,“我找过你吗?我让你搭桥了吗?你自己把持不住,反倒成了我让你干的了?这么会扣帽子,你怎么不去开个帽子厂?”
妹喜就想走,刚走两步,身后袭来一股风,接着人就被按在了病床上,手机也被拿走。
妹喜伸脚就要去踹他,白鸣珂速度更快,双腿夹住她的腿。
躺在床上,人根本使不上劲。
妹喜只能瞪着他,“你又想进局子?”
白鸣珂从小到大,进去的次数太多了,都快成另一个家了。
妹喜这个威胁,对他犹如羽毛砸人,毫无威胁性。
白鸣珂从上俯视着她,这姿势,像是把她困在床上,真他妈像极了拍片的场景。
白鸣珂压下那些旖旎的想法,颇有把握地逗弄她,“我倒是不想进去。我这人有个毛病,既然我都替你干了,你就得接受。要是不接受,我就把这桥给拆了。”
妹喜隐隐察觉他的意思,挣扎起来,白鸣珂一手制止住她,另一手拿着手机,对着妹喜的脸。
妹喜用双手捂住脸,不让白鸣珂用人脸识别解锁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