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柳况会觉得她可爱了吧。
甭提那以“龙龙”为绝对中心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就连她闺蜜有时候都感慨,上辈子怕是杀人放火,这辈子才跑来和她做朋友。
“你快说你爱不爱我?”麦岁故意环住闺蜜脖颈,“不说我这辈子把你噶了。”
“爱爱爱好了吧。”闺蜜举手投降。
然后在麦岁放手的瞬间,她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爱个屁”,结果回头看见麦岁举着枕头狂追。
但要柳况说爱她,远没有那么困难。
反正在柳况眼里,这么糟糕的一个她,莫名变成哪哪儿就好。
唉,麦岁一边感慨,一边懒洋洋地又趴回他身上。
柳况这个人,真的没救啦。
麦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记忆的最后,她百无聊赖地把柳况后颈的短茬当作磨砂板,指腹在上面摸个不停。
摸着摸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睡前她像只树袋熊,手脚并用攀坐在他身上。
结果一觉醒来,她还是这个姿势。
她不太累,就是不知道柳况觉不觉得憋闷。
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天空呈现一种一碧如洗的澄澈。
分明已是傍晚,却比白天还要明亮几分。
麦岁歪着脑袋往外看,柳况察觉到她动静:“醒了?”
“嗯。”麦岁伸了个懒腰。
“睡得好么?”柳况摸摸她发端,轻声问。
“还不错。”
“做梦了吗?”柳况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
“唔……”
这一问,麦岁才想起来,自己好多天没有做梦了。
除了莫名其妙被带回家的那晚,她做了一通好混乱的梦,后面就再也没有梦过任何内容。
“没有。”麦岁道,“你呢?”
“我没有睡。”
合着他就这么抱着自己,静坐了一下午?
倒是也不觉着无聊。
之前也是。
麦岁是个除了睡觉生病,绝对闲不下来的人。
就算不工作,她每天也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儿要干。
有些事儿需要柳况陪同,有些不需要。
而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常常当一个安静的旁观者,什么也不做,只在一旁看着她忙活。
曾经,她绣了一下午十字绣,他看了一下午。
麦岁很不解:“你呆坐一下午不会觉得无聊吗?”
“我不是在看你绣十字绣吗?”
又不是刺绣,十字绣这种基本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但柳况就是觉得好看。
她绣十字绣好看,她打游戏好看,她劝小番茄快快长大被她吃掉好看,就连她发呆都好看。
后来麦岁懂了,甭管她做啥,柳况都觉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