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从浴室出来,碎发张牙舞爪地支棱,透着一股子野。
有水珠从发梢滴落,滑过锁骨三寸往下那道疤,沿着几块薄薄的腹肌轮廓往下,融入腰间线条分明的折角。
清瘦挺拔,宽肩窄腰,非常招人的身材。
沈辞胡乱擦了下头发,手掌抹了把雾湿的镜面,露出自己冷痞的俊脸。
削薄的唇上弧度怎么也压不住。
他舌尖舔了下槽牙,傻笑了声,指尖蹭了蹭薄唇,眼神幽邃兴味,像在回味那个一触即离的吻。
像草莓味果冻一样口感柔软香甜绵长。
沈辞滚了下喉结,忽然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恰在此时,传来一阵门铃声。
换做以往,沈辞肯定非常烦躁,谁他们大半夜按门铃扰人清梦,如果是楚天阔他们,他不得往死里整。
谁让沈辞今天心情好,去开门的时候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刚打开,馨软的一团就扑进怀里。
路桑抱着他的腰,隐隐约约传来细碎的抽噎啜泣,裸露劲瘦的腰上环着的手纤细柔软,系得松松垮垮的浴巾要掉不掉。
沈辞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姑娘纤细的肩膀轻轻颤抖,娇软的身子贴着他湿润裸露的身躯,像有一万根羽毛在心脏处挠痒痒。
沈辞觉得自己快他妈被折磨死了,他喉结滚了下,手掌轻轻放在小姑娘的背上,等她哭够了,才低哑着声问:“怎么回事?”
路桑仰头看他。
一双水润杏眸湿漉漉的,眼尾泛着红,我见犹怜。
沈辞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见过哭哭啼啼的女孩儿,心里只觉得烦躁,更别提哄了。这还是有生之年第一次手足无措。
他指腹温和地拭去她眼角的泪,小心翼翼,生怕粗手粗脚弄疼了她。
“怎么了?”沈辞微拧着眉,又问了一遍。
路桑抿着唇,眼睫垂着,一双细长秀气的眉微蹙,应当是很不好的事情。
沈辞没再逼问她,带她走进去,接了杯热水递给她暖手。
客厅的布置很简单,目之所及只有几件必备的家居,但品味都不凡,装潢低奢,还有一面宽大明亮的落地窗,视野明亮开阔,能看到斑斓的城市夜景。
沈辞正要坐下,意识到自己身上只裹着一件单薄的浴巾,干咳了声,“我去换身衣服。”
路桑抬眸瞥了眼他,沈辞的身材很好,肌肉线条清劲有力,耷拉在眉前的发梢微润,清削的锁骨上还沾了几颗水滴,明显就是刚洗浴完。
路桑后知后觉地尴尬,睫毛扑簌了下,别开视线,耳朵尖微红。
沈辞轻勾唇,紧了紧浴巾,慢条斯理地起身,磨蹭了半晌才进自己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