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周父正在看报纸,见他们进来,关心问,“怎么这么晚?应该早下班了。”
“这得问你。”章韵换了拖鞋进去,比平时在外端庄得体的模样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嗔,“天天这会那会,每天的空余时间都被各种会议挤满了,哪有时间搞学术?你们是真的觉得开会能解决一切吗?”
周父顿觉冤枉地笑,“我们从来没有说要靠开会解决一切,这只能是吴校长落实和执行政策时存在偏差,是他认为开会可解决一切。”
章韵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但还是嘴上不认输,“是是是,您最英明神武。”
她一边说一边上楼。
周父拿她没办法,无奈一笑。
周衡面色淡淡地看着这一幕,脱下外套递给一旁等着的佣人过去在周父对面坐下。
周父放下报纸,“听说你暗地里控股陈氏了?”
周衡拆掉领带随意地缠在手上,抬眸看他一眼,“您消息很灵通。”
“陈氏价值不大。”
周衡微笑了下,“我自有用途。”
他一贯有主见也有远见,周父也只是随口一问,就岔开话题。
父子俩闲聊着,章韵端来水果给他们放桌上,顺手去周衡那边拿起他后来又随意放在腿旁的领带。
那一刻,她与周衡站得极近,抬眸时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脖颈,眼神蓦地一顿。
他脖颈侧边那里有牙印,在他那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暧昧,一看就是女人咬的。
她心下诧异。
宁语现在还在住院,她今天上午去,她的头还在疼,可能做这种事吗?
可要不是宁语那会是谁?
难道周衡在外面有女人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章韵自己就给否了。
不可能,周衡不可能是这种人。
正想着,周衡与周父都疑惑看向她,周衡问:“怎么了?”
“没什么。”章韵拿起领带,“妈妈给你收起来。”
周衡眸色深邃地看着她,“嗯。”了一声,又继续与周父闲聊。
章韵则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去猜那是谁咬的。
另一边,宁枳晚上回到宿舍。
经历今天的事,进去后,正在聊天的梁娜和姜希看到她,已经不是简单地无视她了,而是狠狠地剜她一眼。
梁娜阴阳怪气对姜希说:“希希,我发现现在有的人可奇怪了,一副天天我最有本事,男人都听我话的模样,却连在校外租个房都租不起,是勾搭的男人舍不得给她出房费吗?”
宁枳刚走到自己位置上,听到她的话,转过脸看向她,“第几次了?”
姜希和梁娜没想到她会直接扭头过来问,霎时都愣了一下,梁娜语气冲冲地问:“什么第几次?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怎样?”
宁枳看着她嚣张的模样,扯唇笑了下,轻且慢地说:“下一次再让我听到,你就知道了。”
梁娜瞬间不说话了,姜希也不说了,她们明显都感觉宁枳来头不简单,不敢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