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政庭的性、能力他毫不怀疑,一个几乎每天都会晨、勃的人怎么会用吃壮、阳药,而且他在床上的威猛他是领教过的,每次做完他都会腰酸腿软一整天。
那就奇怪了,家里怎么会有这种药?
汪澈心里惴惴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打开瓶盖把里面蓝色的药丸倒出来数了数,算了一下用过的药量,又粗略算了一下他和汪政庭做、爱的次数,刚好对的上。
汪澈接着又想起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每次做爱前汪政庭一定要洗澡,难道他是为了躲起来吃药!?
然后他又想到汪政庭出差,他去找他那次,他用尽千方百计勾引他,他就是死活不答应跟他做、爱,很大可能是因为身上没有带着药!
汪澈心底阵阵发寒,他们之间不存在爱情,如果连性也是虚假的,那么他和汪政庭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了。
他以为汪政庭虽然在感情上抗拒他,但起码他的身体并不排斥他,那么他就还有机会,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彻底没希望了。
一想到黑暗中那些亲密的拥抱、火热的喘息都是靠药物驱使的,而他的眼睛和心都是冰凉的,汪澈的心脏难过地缩成一团,胃里也一阵作呕。
他看着掌心那一颗颗蓝色的药丸,恨不得把它们一把捏碎!
不,这些都只是猜测,万一搞错了呢,汪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决定验证一下。
又到了约定做、爱的日子,汪政庭照例做之前先去洗澡,汪澈在外面紧张万分又忧心忡忡地等待,心中不停祈祷:不要吃,求求你千万不要吃。
汪政庭洗完澡回来,第一件事是把灯关掉,然后才上床。
汪澈忽然间又发现了一个真相,“爸爸,为什么要关灯,看着我这张脸你无法勃、起吗?”
汪政庭一愣,没有回答他,直奔主题地分开他的双、腿,顶了进去。
汪澈闷哼了一声,身体不自然地紧绷,里面更是紧的寸步难行,汪政庭只好把自己退出来,轻轻拍了拍他臀部,“放松。”
汪澈努力放松,心里想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做、爱了。
汪政庭觉得今天汪澈有些不大对劲,心不在焉的,身体也透着股僵硬,而且最近这几天他好像都心事重重的,又因为什么事不开心了?
身体里进进出出的那根坚硬而炙热的东西,很快把汪澈搅的欲罢不能,身体迅速升温,心里却有一块冰冷的角落怎么都暖不起来。
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其中一方只是受欲望的支配,那又算什么做、爱,只是和动物一样的交、媾罢了。
汪政庭每次和他做这事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呢?他的心跳是否有一点点为他加快,有没有感到一丝丝甜蜜?
“爸爸,你爱我吗?”
明知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汪澈还是问了。
汪政庭没办法回答他,作为一个父亲,他当然爱自己的孩子,可是哪有父亲在这种情形下,说爱自己的儿子呢?
那简直是禽兽不如。
汪澈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就没有再问了。汪政庭就是这样一个人,连说谎话哄哄他都不会。
高潮过后,汪政庭毫不留恋地抽身而出,汪澈紧紧抱着他不放,“爸爸,多抱我一会儿吧。”
汪政庭留了下来。
两人在黑暗中静静相拥,激情和火热退去,汪澈渐渐觉得冷,就算拥抱得再紧,也感觉不到温暖。
汪澈等汪政庭睡熟了以后,悄悄去了卫生间,从柜子里拿出那瓶药,把里面的药丸都倒出来数了数,数了一遍又一遍,数量还是比之前少了一颗。
汪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彻底绝望了。
爸爸,你骗得我好苦啊。
不知道该说你可怜还是可恨,为了满足我你不惜吃药,可是你怎么能用这种方式欺骗我?
你怎么能曲解我对你的爱,我是因为爱你才想和你做亲密的事,不是为了贪图你的肉体而找的借口,我想要的只是你的一颗真心,你怎么不明白呢?
汪澈终于认清了,有些事真的是不能勉强的,任他费尽心机,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书臣说的对,他的那些幻想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和汪政庭这辈子注定没有缘分。
事已至此,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他也没有留在他身边的必要了。
怎么来的,还怎么走吧。
汪澈下了决心,没有过多犹豫,就悄悄收拾好了行囊。
他带的东西不多,一些现金,几件衣服,汪政庭给他抓的那只小熊,还有他那条灰色围巾,这是他收到的来自他的第一份温暖,他想把这份温暖永远留在身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也许有一天他放下对他的执着,会以儿子的身份回来,也许永远不会回来。
汪政庭的生活里本来就没有他这个人,他只是一个叨扰的过客,所以他走了对汪政庭来说应该也没什么。
其实汪政庭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他把他能给的都给了他,不该给的也给了,是他一直在无理取闹,辜负了他对自己的希望,没有做一个让他满意的儿子。
他也辜负了他给他起的这个名字,汪澈,汪政庭给他起这个名字一定是希望他能清清白白做人,可惜他玷污了这个名字,也玷污了他们的父子关系。
和他相遇以来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好像一场华丽的梦,虽然结局遗憾,但是依旧美好。
现在梦醒了,他也该回到原来的人生轨迹中去了。
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汪澈坐在床边看了汪政庭一夜,用目光一遍又一遍描画他的脸,想永远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