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还没放弃:“再谈一次。”
“不要再麻烦人家,”李菜看了眼握方向盘的教练员,“也不要再这么大架势跑到我们学校附近晃。”
“你操心别人很起劲。”
李耀祖抬着头,眼睛停在她的脸上。他没表情,目光掠过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她也不避让地盯着他,再漂亮的五官,看到腻以后也会习以为常。但是,一切都是他们曾经那么亲密的印证。
李菜转头就走。
范骧磊跟上她,说:“他是不是那个打《狂欢午夜》的人?你以前是不是也是个网红?”
“不是。”
“……”
他们闷头走了一会儿,李菜突然停下脚步。
她问:“你怎么不说了?”
“你不想说就算了。”范骧磊从口袋里掏出烟,叼上,用打火机点燃了。
他才上大学,应该也就十七、八岁。顶着那样一张稚嫩的脸,打扮得光鲜亮丽,抽着香烟,范骧磊从头婲到脚冒着幸福的味道。冬天的时候,他能穿上最时髦的羽绒服,住在有暖气的屋子里。夏天的时候,他到哪里都会吹空调,几乎碰不到户外,汗水也只会因健身或其他他想做的运动而流。
他们在路口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李菜进了商场。她在店外看了好久的广告单,店员主动出来,把她请进去。李菜上了一节普拉提班的体验课。
运动能产生多巴胺,笑起来也可以。一天试了两个让人感到开心的办法,而且都有效。晚上回去,李菜心情很好。
她在路上吃了麻辣烫做晚饭,到家以后哼着歌洗澡。
出来时,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不认识的号码,打给她的时间还有点长,也不知道是谁。另一个是cici。
李菜给cici打回去。
之后,这天晚上她就没能做成别的事。很久没见,cici实在是太能说了。
cici说:“我回国了!还带了我的宝宝!”
“……嗯。”
cici好高兴:“一起吃饭?我刚好看了一家店!去吃烧鸟提灯吧?北京的难吃死了……我回来先去的北京,我妈妈叫我陪她去买鞋。你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有时差,我们微信总聊不起来。”
“我带我家bb一起来吧。”
李菜一直笑。
cici说:“哎呀,那天不行。我跟我爸爸说好了,放他那里去。刚好,就我们俩去吧。”
她们又聊了一会儿。
突然有段匪夷所思的沉默,就好像两个人不约而同预感到了,该聊某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