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君一脸认真看向自己母妃,微抿唇思量。
“不知母妃可知今日御花园之事。”
西宫太后皱眉:“御花园之事?”
她抬头看向崔嬷嬷,崔嬷嬷也有些皱眉,随后摇头。
“皇儿,是何事呢。”
“听文嫔说,二舅母在御花园碰见了他,却没有第一时间行礼,而被母妃宫里的太监拉下行礼,她又主动问文嫔可以起身了嘛,这儿臣听到时有些疑惑,二舅母府中难道不曾教过这些?”
她是由母后养大的,行为做事都更温婉端庄有礼。
西宫太后心中一惊:未主动行礼?还主动出声询问可以起否?她一个无品无级的女子怎敢如此?
看母妃在思考,上官婉君也没催促,静静坐着,时不时抚摸着肚子。
“皇儿做的对,是该让礼仪嬷嬷去教教她们。”
“母妃不怪罪儿臣便好。”
西宫太后有些讪讪道:“皇儿说笑了,母妃怎会怪你呢,皇儿做事自有自己的意义。”
出了安和宫,乘坐仪仗的上官婉君,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柳城看她天空也跟着看了看,没觉有何不同的。
柳城:皇上又在思考事了。
回到龙寝殿,她一个人洗漱更衣在龙榻上平躺睡下,她看着床顶叹气。
自古权利就是莫名吸引人,连安伯府那样平庸又平庸的人都想来分一杯羹,真是不怕闪了腰,最后满盘皆输。
文贵妃-白炫逸在自己殿里睡下,想到今夜独自一人睡的皇上,他该去陪她的。
上官婉君最好的优点儿便是不会太庸人自扰,且不管事情再大,她都能睡得着。
第二日的安伯府可就热闹了,礼仪嬷嬷教导府中人规矩礼仪,可怜张大夫人与张二夫人四五十岁还要学习规矩礼仪。
“咱们今日先来学习坐,俗话说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这坐和站在任何场景都很重要。”
张大夫人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中途却累的不想练了。
“嬷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嬷嬷皱眉:“大夫人,这是皇上口谕,莫非您要抗旨?”
果然是普通的家庭,一点儿也上不得台面,这样的人如何进宫面见太后呢,太后可是除皇上以外最尊贵的人,尤其是还有两宫太后,一位嫡母是女帝养母,一位妾室太后是女帝生母,两人的身份都很贵重。
张大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反驳。
“嬷嬷,您可别胡说啊,我继续学。”
嬷嬷心中冷哼:哼,小样,还治不了你,不过一个没功名利禄的家族而已。
嬷嬷一脸严肃看着她们众人,手中的戒尺轻轻一搭一搭打在手上,众人一看心里害怕极了。
“好,继续,早些学完早些结束。”到时她就能向女帝负责。
御书房正殿,上官婉君看着一本本柳城呈上来的帖子。
“这世家人弟倒是挺多的。”
此次为大儿子选陪读的名单人选倒是很多,不过她觉得来个考试最好,公平公正。
“白嫔。”
批阅奏折的白嫔姜-若白闻言起身:“臣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