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早就安排好的民众来到郡守府状告郡尉王家。
很快,我押着郡守和王家人来到郡守府,亲自处理状告,判处王氏抄家,郡守治下不严斩,我亲自行刑。于是万民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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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把郡守郡尉二职分别交予吴命善财,令他们替换本土官员,换上我自己人,将漳郡官僚体系,完全纳入我的掌控中。
漳郡巨变,其他四郡郡守郡尉回到府上屁股还没坐热,就马不停蹄又赶来王府求见。
再见面,他们完全收敛了轻蔑的神色,虽然叫他们坐着,但极其不安,恨不得跪下来求饶。
自古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放在他们这些地方官身上也是成立的,若我软弱,他们也敢蒙骗我,若我强势,他们就完全不敢和我作对了。我乃皇帝亲子,是岭南如今掌握生杀大权的主人,他们这等安居一隅见识短浅之辈,恐怕连“反”字都不敢在脑中一过。
我无意多费心思在他们身上,只是各安了几个自己人在他们身边。接下来不必我再做什么,我的亲信就会一步步蚕食他们的权势,直到我成为岭南的土皇帝。
打了他们,何鹏灵犀一起来求见。
何鹏善练兵,灵犀善敛财,乃我不可失的助力。
“殿下,我欲开辟岭南对外商路,请殿下批准。”灵犀说。
“殿下,没钱了。”何鹏说。
我知道钱生钱的道理,灵犀手上的本钱是动不得的,只是问:“抄了王家,还缺钱?”
“岭南贫苦,”灵犀回我,“财物尚不缺,粮食却不够,暂且还能支持,只是要继续扩张规模是不能了,连带盔甲箭矢,我们也造不出来。”
我沉默着,良久说:“你们先做着,待我向我弟弟修书一封,他性子高傲天真,皇帝又对他宠爱,食邑极富饶,舍了我一张面皮,想来能换些匠人粮食。”
“殿下,不可!”灵犀何鹏一起跪下来,“何至此啊,我等无能……”
“非是尔等无能,是我失算。”我说,遥遥望着京城方向,“我的脸面能值几个钱呢,叫那小子高兴高兴,本王才是能笑到最后的赢家。”
两人也就不说话了。
自到岭南我便有这样的想法,向我那弟弟哭哭穷,我丢了脸得了实惠,实在是再划算不过。
于是我亲自修书往京城,不避皇帝耳目,让信使一路哭穷,让皇帝看看她的女儿过得有多惨。
很快就有钱粮送来,也带来一个消息,皇帝次子,被封太子。
皇帝次子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实是宗亲之子,过继到皇帝名下,极尽宠爱,悉心培养。
唯我才是皇帝的亲子、长子。
可惜,竟不如一个过继来的野小子更得圣心。
懒得管京城风云,只是把钱粮交给手下人处置,看着清点出来的数目,非常高兴。
不知不觉,来岭南十三年了。
年年有皇帝的消息传来,说她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越昏聩,太子软弱,不堪大任。有大臣上书请皇帝废太子。
皇帝杀了那大臣,人头悬于太和殿上,血染匾额。
皇帝以仁善起家,到了老年,却如前朝废帝一样残暴嗜杀了。要是皇帝再活几年,权臣就会拥立某位皇子起兵清君侧了。
如今太子乃是皇二子,皇帝却还有三子四子可袭大统。
我其实也想过起兵进京,可惜手上兵力不足,加之十三年前逼宫谋反,仿佛给我贴上了残暴的标签,没有愿意支持我的大臣。
已到不惑之年的我,不能理解当年的自己,怎会如此冲动,对母亲这个身份天然的孺慕也在岭南年复一年消磨了。
回看当年,皇帝的残暴早有迹象,诸位皇子无能,又非亲子,一切优势在我,我居然会想不开谋反。
皇帝七十大寿前,一道密旨由皇帝亲信带着送来我府上。
皇帝有令,令我率兵进京参加寿宴。
皇帝年老,思念女儿也是情有可原,但是,率兵。
我接过圣旨,仔细看了看那两个字,直白,没有任何含蓄,叫我率兵进京,甚至强调了,让我带着我的精兵带着最好的甲胄兵器。
皇帝再想什么,她就不怕我再逼一次宫吗?
我承认,年岁渐长,胆气溃散,但不至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还不敢去谋那一个皇位。
我收了圣旨,依言进京,我有一种微妙的感觉,皇帝在给我打造一个逼宫的绝佳条件,但目的并不是除掉她本人,而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们。
日夜兼程,我很快回京,但在京城外就有人截住我,叫我将军队驻扎在城外,秘密接我入宫。
我沉沉地看着他,居然不是女官,而是个年轻男子,皇帝年轻时爱用女官,前朝女官只在内庭侍奉,算不得正真的官员,今朝朝堂至上却出现了大量女子掌握实权,皆是皇帝缘故。因着女子入仕,可以说天下英才皆入皇帝?中。
我吩咐吴命安排驻扎,自己带着我手下武艺最高两人跟着那男子进宫。
这时候侍卫的忠诚其实不要紧,他们所有不过一身武艺,只要和我一起出现在皇帝面前,唯一出路只有死保我。
一辆马车将我秘密送入宫,我取下佩剑交给皇帝内侍,两个侍卫留在殿外,我独身步入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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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衣衫不整,斜坐在榻上。
我没有多看,跪地行礼。
“婉儿,你起来。”皇帝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