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江彧喝了一口,“跟家里小周的手艺有得一拼,爸喝了估计也会喜欢。”
“这位小同学挺厉害。”江奶奶点了点头。
对面少爷续杯的动作引起花雅的注意,江彧和江奶奶都是小口品酌,江旋则是一杯接着一杯,跟喝饮料似的。
虽说他酿的是度数很低的果酒,但到底是酒,入口还是很辛辣。
“你喝那么急干什么?”江彧不满地蹙眉。
“好喝。”江旋没有情绪地吐出两个字。
“你当是饮料喝?”江彧说,“在家就算了,去学校不准喝酒抽烟打架,听到没?”
“这不有你的探子么?”江旋黑眸看向花雅。
“你们慢吃。”花雅起身带动椅子在瓷砖上形成刺耳地呲啦声。
“还有这么多菜呢?”江彧愣了愣。
“车行有点事儿,”花雅说,长睫一扫和江旋对视,“明天开学找不到教学楼给我发消息。”
“嗯。”江旋拿起杯子喝了口青梅酒回。
“那我送你。”江彧跟着也要起身。
“不用,”花雅拒绝,“我骑的有车。”
当江奶奶略微不太有边界感持续询问他时,他就想走了。而眼看江彧和江旋的谈话又要往他身上引时,他选择了离开。
“那你父母呢?”
江奶奶的声音重新浮在他耳边。
其实我也不知道。
晚上,花雅开始收拾去学校带的东西,床单被套,作业书本,几件校服t恤和外套。
南中坐落在桐县的县中心,各个乡区的学生考上去离家远,基本都是住宿生,学校周边有学区房,不过租金贵,房价也贵,有点高出这个小县城的gdp,走读生很少。
一上学,就只有星期天才能回家了。
搁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不用想都知道是班群里因为要开学的兴奋止不住地刷屏,要么就是八人寝室群还在哀怨写暑假作业。
花雅合上箱子,卧室门被敲响。
“进吧老太太。”他慢悠悠地说。
花丽珍拧开门把走进来说,“我要给你一个东西。”
花雅挑眉,“什么东西?”
“哎呀,你过来,坐在我脚边来。”花丽珍招呼他说。
花雅照做,少年身躯挺拔,即使盘腿坐着头也靠近花丽珍的心口处,“什么啊,神秘兮兮的。”
“喏!这个!”花丽珍粗粝的掌心摊开,黑色头绳儿上面带着用檀香木雕刻的小黄花,“我在寺庙求的,专门给你环在了头绳儿上,能保佑你平安。”
说着,就捋起花雅的长发帮他轻柔地系着,边系边问,“紧不紧?”
花雅嗓音沙哑,喉结滚了滚,“不紧。”
花丽珍掰过少年的肩把正脸对着自己,夸赞道,“我孙子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