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花雅啧了声说,“没拉到人别怪我。”
“不会怪你的,反正你唱歌好听我们就当是出来玩儿的,”顾嘉阳呲牙笑,“我先炒个酸奶吃,你们吃吗?”
“吃!”于佳阔忙不丁答应。
“得,真他妈成自产自销了,”党郝点开手机,“我在班群里发个消息叫他们过来捧场,不然太寒碜了。”
“我去,桐县也忒寒碜了吧?”侯翰铭从火锅店出门,“连个海底捞和星巴克都没有?”
“江爷爷真狠得下心把你送到这个地方来,我好奇江叔居然还会在这儿买房子。”
江旋耳边是侯翰铭聒噪地吐槽,他没有说话,老爷子是想送他出国,但来桐县是老爸的主意。
他也很惊讶老爸在这边还有房子,蓦然间,他想到了花雅。
到底是资助学生,还是其他什么关系——江旋冷笑了声。
“阿旋你都不带抗争一下吗,那件事儿又不全是你的错,”侯翰铭说,“让我在这边待几年我真受不了,我回去跟大院那些兄弟们讲他们肯定都非常震惊你信不信。”
“抗争无效,”江旋淡然说,“爷爷什么性格你不清楚?”
“也是你下学期转到这边什么高中?是重点吗?”侯翰铭问。
南城中学。
听老爸说,花雅也在这个学校,好像是个市重点,但再是市重点,教学质量和含金量也比不上鞍城。
他之前在鞍城的附中,名副其实与大学985211挂钩的高中。
小县城不比大城市管得严,只要有好成绩再拖个关系拿点钱,什么学校都能进去,南城高中的校长还跟江家沾点儿非亲非故的联系。
“勉强算得上,”江旋思虑说,“回去还是怎么?”
“消会儿食吧,”侯翰铭按着胃,“哦哟你不知道下午我下轮船,把胆汁儿都要吐出来了,太他妈难受了。”
我知道。
江旋牙根又泛上一阵酸,脑子里闪过花雅那双淡薄的浅棕色眼眸和塞进他口腔里的青梅。
酸得离谱。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少年清冽丝磁的嗓音伴随着吉他声一同涌入江旋的耳,感觉莫名的有些熟悉。
“前面几个哥们儿摆摊呢,”侯翰铭扬起下颌说,“炒酸奶,哎,有个女孩子在唱歌,唱得倒是好听怎么听起来像是男生的声音?
江旋抬眼,看见几个男生中抱着吉他坐在台阶上的花雅。
这么缺钱?又是老爸资助又是修车又是摆摊儿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