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清醒,这不是幻觉。
柳若风让他交待他今晚去哪里了,他答了侍卫院,说完是柳若风迎面而来的一呵:“好啊,我小看了你!”
“今天能勾引侍卫,明天是不是就要勾引太子殿下了!”
不是青天白日,柳若风说话行事都肆无忌惮了些,把真心话都说了出来。
跪了许久。
宁寻头晕得快炸了时,听见柳若风叫他的名字:“阿宁,起来。”
他以为今晚就此放过他了。
在体力快要不支倒下时,一桶凉水扑头盖面。
酒醒了三分。
“来人,给我打。”
迷迷糊糊听见了这几个字词,被一股绝对的蛮力拖上冷冰冰的硬木长椅。
“唔!”
无法抑制的痛感席卷宁寻的思维,身后的每一寸肌肤都感觉撕裂成了千万片。
仅一下,面容煞白,额前全是冷汗,连小腿都在抽搐。
宁寻许久没有体会到如此钻心深刻的疼痛,痛得眼神涣散,一时无法聚焦。
柳若风也第一次亲眼看见真实刑法级别的板子。
在怜香院时,用的都是细条柳枝,一般对付的是刚开始进来不听话的新人小人。
只敢往痛里打,可不敢弄出人命。
因此,他经常借来各种东西罚他的贴身侍奴阿宁。
可他这次,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阿宁。
太子府上的板子与宫里的一样。两寸厚、五尺长,被打四五十下以上,身体弱的人捱不过就断气了。
他仗着盛宠,叫来了惩戒院的下人。
断气……
最好断了气吧……
“继续打!”
省得看着心烦,时隔没几日,再次看到那身干净到透明的白净皮肤和那双湿软的眸子,他就烦得抓狂。
要不是不能弄出人命……
“停!”
大概打了十下,透过烛光能看见湿漉漉的深青色衣服上,臀部以下的位置颜色深了一大块。
而人,小腿也不在抽筋了,浑身颤着,大抵是被疼麻木了吧。
柳若风不想闹出人命,及时叫了停。
他没想到。
也是这及时的喊停,短暂的救了他自己一命。
“过来给我倒茶。”
柳若风高高在上,单脚撑到了他的贵妃榻前,化了精致妖娆长眼线的眼睛不屑望着院子里奄奄一息趴在长椅的人。
他看着宁寻。
所以使唤的人也是宁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