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我会信你个贱婢的话?还妄想做姨娘。给本侯死!”许盛之怒目圆瞪,死死掐住水慧的脖颈。
“不,不要,老,老爷,奴婢句句属属实”水慧惊恐万分,身子也抖得厉害,求生的本能让她紧紧抓住许盛之行凶的手腕。
濒死之际,水慧瞥见房梁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正悠然晃着腿,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笑容。
猛地,她想起二小姐的话,拼尽最后的力气拍向许盛之手臂。而后者却是铁了心要她死。
最终,水慧还是被许盛之无情掐死。
死后化作一缕魂魄的水慧尖声嘶叫着,妄图反杀许盛之,却惊觉自己的手径直穿过他的身躯。徒留满心的绝望与愤恨。
“呵,死了还能杀他吗?太天真了。”房梁上的红衣女人不屑冷哼。
水慧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身子被于侪拖出去喂狗,神色悲戚。
“呜呜,他不是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竟然将我的身体拖出去喂狗。”水慧瘫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夫妻?嗤,你这算哪门子的夫妻?在他心中永远只认宋氏一人。其余的都可有可无。乖乖听话,还能多活些时日。妄想要更多,只有死路一条。”
红衣女人的话让水慧幡然醒悟,呆呆地道:“所以,你也是被他杀死的是吗?许二小姐提起过你。”
忆起生前种种过往,红衣女人的神色陡然变得尖利,“我是许盛之养在三福街的外室。在我生辰那日,将我杀害。”
闻罢,水慧惊得瞠目结舌。到最后,脸上只剩不甘与恨意。
“所有人都被他专情的外表给骗了。”他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专情之人。故而宋家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处处帮衬,才让他坐上今天的侯位。
随即,听红衣女子又道:“许二小姐与众不同,她天生便有阴阳眼。若能善加利用,必是许家的福气,可惜啊,许家愚昧至极,无药可救。”
“哈哈哈”听完红衣女人的话,水慧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所以,许家全家要被抄家是真的了?许家全家不得好死也是真的了?”
“坏事做尽的许老太君更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一切的一切都要应验。
也就这个消息让她心里稍感慰藉。
水慧身不由己地向外走去,一开门便惊得愣住。只见漆黑的院子里,有五具如她一般的鬼魂在徘徊游荡。
“小及、树儿?”其中有两具竟是她所熟识的。
小及曾是伺候在许盛之身边的丫鬟,后来,说是犯了事,被许盛之发卖了。结果却是死了啊。
树儿是老太君身边的丫鬟,说是给她相了个好人家,结果也是死了啊。
这一刻,水慧无比后悔暗地里勾搭许盛之。是她错了,是她不该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在经过大公子院子时,水慧震惊的看到两个怀有身孕的丫鬟。
猛然间,她又想起许二小姐说的那句:“哥哥背上有两个无面婴孩。”
原来所谓的无面婴孩,是孩子还未出生就死了啊。
这一切都被许二小姐看见了,但,无人相信。
水慧亲眼看见自己的尸身被恶狗分食。滔天的恨意让她变得面目可憎。
另一边,国师听闻鬼面男将沈家灭门,脸上毫无波澜。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打草惊蛇?那白威和萧云厉若是查到不该查到的东西。此事不好收场。”旁边一黑袍人话语里满是担忧。
国师负手伫立于窗前,半晌才平静地道:“放心吧,五日之内再无萧云厉。”
听罢,黑袍人心下大喜,终于,终于要对萧云厉下死手了吗?“那本我就等着国师的好消息了。”
话罢,黑袍人从密道离开。
黑袍人走后,国师脸上并未见多少喜色,反而紧紧皱着眉头。按常理,萧云厉胸口的鬼气只会让他精气神愈发萎靡才是,可为何白日里见他却是面色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