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有意的。”一点红解释着:“只是随口一说。”
“祖宗,你可少说两句吧。”野爹一号陆小凤按着人的武器,还很想去捂住对方的嘴,后悔过来看热闹了:“你平常对这种虚言不都是一笑了之的么!”
野爹二号楚留香抵住应容许的肩膀:“现在传话的那么多,你还能一个个打过去么?过段时间他们就自己消停了啊。”
胡铁花左右看看,觉得没什么发挥的空间,退后一步靠在门上,当场外观众。
他想了想,突然发现盲点:“你在意的点不是自己和一点红的谣言么?”
“谣言?”应容许愣了一下,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告诉过楚留香他们:“哦对,正好可以和你们澄清一下……这个谣言倒是真的。”
楚留香第一时间不是震惊,而是怀疑对方又在跑马说胡话来诓他们。
胡铁花也没信:“骗骗外人也就算了,跟兄弟还开这种玩笑,你以为我们会信么?”
应容许平常就爱满嘴跑火车,这时候就是一个典型的狼来了,不过……他也没反驳对方的话,就是静静地、深深地注视着他们。
楚留香感觉到了不对劲,倏然看向一点红:“真的假的?”
一点红笑了一下,颔首:“嗯,这个是真的,他没说谎。”
如果说从应容许口中吐出来的话七成有待考证、三成是文字游戏糊弄人玩的,那一点红就是标准的一个唾沫一个钉,他话不多,但字字属实,纯天然不掺一滴水的那种。
楚留香放空表情,似乎受到了打击一般的喃喃:“所以……老姬那时候是这个意思么?”
闻言,胡铁花也想到了……在大漠的时候,姬冰雁的确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难道那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都这么久了……胡铁花迟疑道:“这时候给你们送红鸡蛋,是不是有些迟了?”
楚留香也迟疑:“或者红豆饭?”
“你们不拦着我去治疗那些脑子有坑的就好,吃食就不必了。”
“我看你是想把那些人都治成哑巴。”陆小凤道:“你在京城前脚闹完事,后脚就会被抓进去……我们可捞不出你。”
“嗯?你担心的是这个啊。”应容许竖起拇指,自信一笑:“没关系,我可以易容成宫九的样子去闹事,然后让司空摘星易容成我的样子来制造不在场证明。”
陆小凤:“……你是跟宫九八字不合么?”
没一件好事会想着对方,满脑子都是下套互坑。
“你要是觉得不合适的话……我也可以易容成你的样子。”
陆小凤当机立断用从对方那学来的话说道:“我觉得宫九很适合当那个背锅的。”
最后应容许还是被镇压下来了。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又没能力遏制住别人热爱八卦的一颗心,而且现在话题变得这么快,指不定过段时间就换方向了。
最重要的是……应容许不知道司空摘星在哪里,能找到对方的陆小凤也不会帮忙,不在场证明弄不了,很容易被背锅位发现是他干的好事。
虽然打消了去物理给别人脑袋瓜加几个红buff的念头,但在伤患的伤情恢复期间,应容许的空闲变多,他就不太待得住了。
他要赶在八卦彻底散播到全江湖之前,把谣言扼杀在出生地。
一点红没想到他对这类谣言反应这么大,还在独处时宽慰道:“别人的说辞与我们无关,你知道,我是认定你的。”
“我知道……就是……”应容许郁闷地揉皱被角:“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占有欲还是挺强的。”
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太少,尤其是感情方面的缺失,应容许对划定在范围内的人都有一种占有欲,这类占有欲在朋友方面还不怎么强烈,但对于专属性很强的爱情方面,那就是大爆发了。
一点红一直让他很有安全感,不会出现让他不安的因素,才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现在这个流言……他倒不觉得自己头顶被染了虚假的绿色,毕竟也没几个人会真的信,传这种话的基本都是在凑热闹,看那些人没几分钟就会自顾自添油加醋就知道了,而是像认为自己的领地被冒犯的野兽一样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点红若有所思。
翌日,对方消失了大半天,等到回来之后,还在京城范围发酵的流言顿时像是被倒入了清新剂一样,变得正常起来,基本都是在讨论月下之战的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小道消息不约而同的流传起来。
因为……不少传谣传得有些过分的人都被一个黑衣剑客找上门教训了一顿,而这帮子人基本都是在给三个剑客乱拉郎的。
但说该黑衣剑客和另一个大夫花边消息的还都是平安状态。
于是,私下的风向顿时变成了两个方面——一批人觉得对方是觉得他们侮辱了剑客之间的惺惺相惜才去揍人,另一批八卦到逐渐真情实感的觉得这下子谁和谁有一腿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来京城一趟,从紫禁之巅巅峰对决到这场八卦狂欢,没被揍的人都觉得这一趟来得太值了,真有意思。
而被揍的么……被揍的都当起了鹌鹑,还要自己掏腰包去买伤药,伤稍稍养好些就马不停蹄地准备离开京城。
然而在跑路的时候,又有两个白衣剑客找上了之前编排得特别凶的几个人。
不过他们两个的话,就是单纯认为自己和对手之间真挚的亦敌亦友的情谊被玷污了,准备来杀鸡儆猴,京城里不好动手,出了京城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