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棂缓缓站起身,头顶的细雨消失不见。
蔚铎撑伞出现在身后,“或许可以把花移植到花盆呢?”
“花会死更快,不能挪。”风棂神情淡淡的,话语更是冷漠。
雏菊生命快到尽头,经不起折腾了。
“好吧。”蔚铎挠了挠鼻子,“听你的。”
【呃呃呃,我怎么听出一丝不寻常的感受。】
【风棂为什么不同意?这样狗好,花好,人也好。】
【移出来了放哪?花谁养?养分谁给?水谁浇?狗去哪找花?花给了人,狗能不能进主人屋都是问题。】
手机又来了新短信。
节目组通知:【所有人,路面湿滑,安全起见,游戏停止,全部回小屋。】
蔚铎晃了晃手机,“走?”
“嗯。”风棂走在他左侧,与他并肩。
一把伞下,两人的肩膀和手臂时不时擦到、碰到。
他把伞朝她倾斜。
风棂抬起右手,握住伞柄,用力摆正,“一人一半,谁也别吃亏。”
蔚铎:“……”
没一会儿,毛毛雨变得很小很稀疏,基本感受不到。
他干脆收起伞,向前走的每一步,都往右边偏移,缓缓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每次碰到,都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在他心底蔓延。
她有点微微香,他忍不住想靠近她。
蔚铎用力甩了甩头,用聊天散注意力,“我有个问题。”
“憋着。”
蔚铎:“……”
三秒后,他厚着脸皮开口:“既然你同情,觉得狗可怜,其实我们可以找一朵一样的花,让狗有个慰藉。”
“同情,可怜。”风棂觉得这些词语很是陌生。
她救狗,是因为听见雏菊的求助声。
它们一花一狗相互依靠,就像亲人。
她记得人面对亲人离世的状态,痛不欲生。
所以她的理智告诉她,要救它们。
风棂耐心解释:“狗不傻,同一朵花认得出来,除非它失忆了。”
蔚铎把伞扛到肩膀,不管水打湿衣服,“你刚说雏菊快死了,如果雏菊为了狗好,也想让它失忆呢?”
风棂:“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