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不给你。”
说着翻了个身、带着哑巴的手去摸自己。张起灵有点儿紧张,伸腿要够那半瓶液体。
“不用。”
他拦着,
“洗澡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
……
黑瞎子现在的感受很奇妙,他都能感受到那两根长指上的茧,薄薄一层、是他百年来的所有辛酸苦辣、生死离合。有种情绪爬满了他的心脏,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又觉得堂堂瞎爷实在不能这么娘炮、于是他撑起上半身,……扭头冲哑巴笑。
……
哑巴是个纯情的哑巴,经不起心上人这么直白浪荡的诱惑。一头凶猛的狮子摆出这样臣服的姿势、冲击力实在太大、……
……
“疼么?”
哑巴好像也知道自己太莽撞,伏在他身上亲吻他的后颈。黑大爷被吻得舒服,反手摸了摸哑巴的脸……
“别废话,快点儿。”
必要的疼痛能最大程度提升人的快感,瞎爷(理论)经验丰富。
……
后来……后来瞎爷浪不动了。这人真没章法,半点儿技巧没有、就会横冲直撞……他咬着自己的手腕要堵住外溢的口水,眼泪却没法儿堵、落下来打湿了床单。手腕被人抽走,换了两根手指进来。
“别咬。”
那人说。
我还是太温柔了,瞎爷哭着想。
下次一定要把哑巴也弄哭。
……
他一直觉得张起灵像某种豹类,雪豹、漂亮又危险。这会儿高原之主无限温柔地看着他,他就没脾气了、……他咧开嘴笑,眼泪□□出来。哑巴就伸手抹掉,又去吻他的眼睛。
冰山融化得太快了,成了溺死人的春水。……蜜色的躯体把小水珠都染上颜色,像某种高纯度的威士忌、满口烟熏果木香。哑巴被熏得上头,偏生有人还在不知死活地喊着什么。
……
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
他们花了漫长的时间去拥抱。哑巴压在他身上,他箍紧自己的手、那人就回抱得更深。正午的太阳已经西斜、落日的余晖洒进室内,给他们交缠的肢体镀上一层金光。
毛茸茸的,像还没断奶的小橘猫窝在他心口、软坏了。
宝贝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
他也不记得。
只是早就听闻哑巴张大名,在第一眼见到那人后忍不住想、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会被人忽悠成了当诱饵的阿坤呢?
他知道哑巴高看他一眼,因为他能打。强者永远是欣赏强者的。所以在无数个寂寂深夜、喊着困了不行要睡觉的瞎爷躲在自己房间里帐篷里练功夫,有空的时候直接找片林子几十公斤负重、累到双腿抽筋有上气没下气也不管,靠在溪边儿的石头上傻笑。溪水真清啊,清得能映出人脸。苍白瘦削、垂着眼不说话,活像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