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青桦院正房奴婢都垂着个头,一副非礼勿听的样子。
正房内。
“妻主!”
安怀清死死护住被子,不想女子得逞。
江篱又扯了扯被子,诱哄道:“孩子在隔壁,乳夫哄着呢。”
“那也不行!”
安怀清拍开女子手掌,又往床里缩了缩。
生产之后的月余,江篱每日都像头饿狼似的徘徊在周围。
他不敢有一丝一毫松懈,否则肯定会被她死死咬住喉咙,吞之入腹……
“你不喜欢我了?”
江篱仿佛听见什么伤心话语,用不可置信眼神、巴巴地望着安怀清。
安怀清哭笑不得,“没有。”
江篱皱眉思索一瞬,飞快道:“那就是你不‘想’我!”
“我……”
安怀清闹了个大红脸,话音也戛然而止。
江篱的‘想’可不正经,他才不回话呢!
“看吧,你就是不想我,也不喜欢我了!现下您心里都是那个爱哭的小崽子,可还有我半分?”
江篱瘪起嘴巴,可怜兮兮地抓着被角。
安怀清默默抽回被子,依旧坚持,“我喜欢妻主,但也喜欢慕安。”
真是的,江篱到底在别扭什么?
慕安是她的女儿,竟然连自己女儿的醋都吃……也不嫌羞!
“好,既然你说喜欢,那今晚儿小崽子不能进来正房。”
没了被角,江篱手中空落落的,气鼓鼓地坐到了床边。
安怀清想也不想拒绝,“不可!”
慕安自打出生就跟他睡一张床,不能分开。
况且夜半之时,孩子还要吃饱再睡呢。
青桦院虽有乳夫,但他奶水充足,也就没想过让别人代劳。
“我看你就是不想我!”
江篱负气转身,留给安怀清一个孤寂背影,颇有些孤家寡人意味。
“没有……”
安怀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人怎么还钻上牛角尖了?
“那……你先亲亲我,亲我,就信你。”
江篱依旧背对男子,身子却往后方挪动了几下。
“就……一下,妻主不准耍赖!”
安怀清抠着被子纠结少顷,才凑上前去。
不待他绕到江篱正面前呢,被她灼热掌心捏住双肩。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气息随之铺洒而来。
陌生……是因在他修养的月余间,江篱日日睡小榻,很久没这样亲密过了。
倒不是床不够大,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