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屈打成招,私刑逼供,对付的就是你这种清者自清,宁死不屈之辈。”
“那,杜兄的意思是,准备直接招供,画押认罪?”沈书元笑着说道:“若是如此,不如将这等大功让给贤弟,我还能给你个体面的死法。”
“呸!我要是招供,第一个就要把你拉下水!”杜蓝冷哼一声。
“此事都还未有定论,你守好你的县衙,我守好我的县衙,只等这孟将军来了之后,再看所为何事!”
杜蓝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最近多加提防,千万别让人在眼皮底下做了乱。
一个月后,孟炎的军队到了,足足三万人,直接在陵州府官道驻扎了下来,延绵的军帐,让路过的行人都多了些安全感。
可陵州却没有接到任何的旨意,派去拜见的官员也都被拦在了辕门之外。
州府观察了几天,还是沉不住气了,召集了各地的官员。
胡熠看着坐在下方的官员,沉着脸说道:“不知各位,对于孟将军此举如何看啊?”
沈书元低着头,这有什么好看,他敢在这住着,必然是领的皇命。
怎么看?那你问错人了,你应该去问皇上。
“沈大人。”柳铤曜突然开口:“你怎么看啊?”
沈书元抬头看他,神情似有不解:“孟将军驻扎此处可有皇命?”
“有!”
“需要地方提供粮草?”
“无需。”
“那,与我等何干?”沈书元反问道:“他只要管束士兵,不骚扰地方百姓,下官还能怎么看?”
柳铤曜点点头:“沈大人说的极是,所以本官也不懂,胡大人召集这么多位大人,所为何啊?”
沈书元一愣,咋了?穿一条裤子的两个人,终于要开始分庭抗礼了?
都要去见贤然道人
戚许刚安置好自己的东西,就听到外面传来喊声。
“大大哥,将军找你!”
“好来,我这就去!”戚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身出了营帐,向着主帐而去。
“将军!”他走进主帐,规矩行礼:“听说您喊我?”
“我想着这不是到了陵州嘛,你回去看看贤然那个臭道士!我最近还不方便出营。”孟炎笑着说道。
“师父还不一定想见我呢!”戚许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换上了常服,准备去买一壶酒,然后去见师父。
一年多前,孟将军旧疾复发,贤然道人带着戚许赶去了西北大营,正值北珏来犯,因为孟炎的伤势,刚刚才经历了一场败仗。
孟炎拖着病躯部署好了应对之法,但之前一役,众多将领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关键的突袭营暂时没了领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