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田慌忙打断了徐老头的话,“没,没分家啊。”
“
什么?没分家,没分家你让我侄女一个新媳妇住那破院子,原来这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给啊,你这是亲爹吗!”
徐老头就等这句话呢,叉着腰嗓门不小。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三婶子正好去送做好的一件衣裳了。
徐老头冒充林舒云的亲戚稍微一打听,什么事都清楚了。
这会儿估摸着林舒云快回来了,半天没见着人,他等不及了就跑出来看看,结果赶了个正着。
江守田脸都臊红了,哪里还能说借驴车的话。
“走,赶紧回去,亲爹不疼亲娘不爱,我这丫头嫁给你也真是够命苦的。”
徐老头一边催着林舒云走,一边对着江长天嘟囔。
江长天低着头不说话。
“我要那两床被褥,大哥你说话啊,平日里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会儿怎么一副窝囊模样。”
江水仙还盯着被褥呢。
江守田脸上火烧火燎的,对女儿也难免来气,“家里那么多被褥呢不够你盖,你大哥大嫂院子里什么都没有,你抢什么!”
“那我把我的旧的给他们,换新的!”
江水仙不依不饶。
徐老头拔高了声音,“你听听这家人脸皮厚的,哎吆,简直就是火坑哟!”
江守田臊的实在站不住,扯着女儿赶紧回家了。
到了院里,徐老头就激动的搓着手。
“丫头,我酒呢?”
他都等了半天了,耐不住跑到村口去了,又立了一功,这酒要的理直气壮。
林舒云两手一摊,“哦,忘了。”
“你、你欺骗老人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徐老头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悲痛欲绝的谴责林舒云。
“你看我是有那玩意的人吗?”
林舒云说完从驴车上拿出一袋江米,“买了这个,回头给你酿酒。”
“你还会酿酒?我怎么不相信。”
徐老头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气。
“不相信拉倒,到时候你别喝。”
林舒云先把江米放下,抱着江长天进屋,然后进厨房。
徐老头跟在屁股后头进来,“这些我都收拾干净了,两只野鸡洗了好几遍,就等着你回来下锅了。”
林舒云检查了一下野鸡的干净程度,“老头挺能干的嘛。”
“那当然了,你请的泥瓦匠呢?这房子说啥都得修修了,昨晚上漏雨。”
徐老头心想还得打点家具,他明天上山一趟多套点兔子卖。
林舒云剁野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我忘了。”
“能指望你啥,啥都忘。”
徐老头没好气的坐在灶台底下烧火。
这个家他算是来对了,没他就不行。
“云娘,云娘!”
野鸡蘑菇汤刚炖上,外头有人喊门。
“娘,大哥,鸿文,你们怎么来了?”
林舒云刚出来,三人就已经进了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