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仪看得出他求生的欲望很强烈。
她迟疑片刻,毫不留情一脚踹开他:“男女授受不亲,别拉拉扯扯的。”
萧昀:“????”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谢妙仪已经拉着长乐走远。
玄青从暗处走出将人扶起来,脸上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王爷,这就是您说的心地善良,怜惜弱小???”
萧昀顺手擦掉脸上的鸡血,眼底有几分笑意:“她素来如此聪慧,很会明哲保身。”
玄青:“????”
王爷,你这病的不轻啊。
萧昀却丝毫不以为意:“这法子行不通,那咱们另换一个法子便是。”
玄青:“???王爷的意思是?”
萧昀:“既然她不喜欢以身相许只喜欢穷书生,本王也可以如她所愿。”
“???”
在玄青疑惑的目光里,萧昀仗着轻功之利抄近路快赶到溪边。
果然,一身青衫的林怀瑾正在埋头苦读。
风姿清隽,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怀瑜握瑾。
萧昀快步走上前敲了敲桌面:“把衣服脱下来。”
林怀瑾满脸愕然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忙恭敬行礼:“原来是云公子。”
寄居在文殊庙的穷书生们都知道,这位云萧云公子时常给寺里捐钱,为他们提供衣食笔墨。
“把衣服脱下来。”萧昀不耐烦再重复一遍。
“哦哦哦……”林怀瑾见他满身血污还以为生了什么事,忙不迭脱衣服:“云公子是不是受伤了?我这就去叫人来……”
萧昀不由分说将衣服往身上套:“无事,只是想借你的地方坐一坐,今日你便到别处去读书吧。”
林怀瑾松了一口气,拱手一礼:“原来如此,那云公子自便。”
“站住。”眼看着他走出几步,萧昀叫住他:“你才华横溢,更应该把心思放在学问上。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若是不小心遇上女眷,你最好避开些。”
“公子放心,我一心只读圣贤书。此处又是佛门清静地,学生断不会做出那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说谁偷鸡摸狗呢?他只是想引起谢妙仪的注意而已。
另一边,谢妙仪已经掉头折返。
路上还不忘向两个丫鬟解释:“刚才那人穿的是贡缎,不是宗室也是权贵。追杀他的人,自然也位高权重。若是被卷了进去,只怕区区一个长庆侯府护不住我们。”
“另外,他身上的血迹很新鲜,受伤应该不足一炷香时间,追杀他的人说不定还在四处搜寻,整个后山都不安全。今日的事情就当没有生过,以后也不要再去后山了,免得惹上麻烦。”
“……”长乐张张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从前肯定是眼睛有问题,所以才会觉得这位谢姑娘温柔娴静。
谢妙仪也不过多解释:“除了后山,林怀瑾也不是不去别的地方。人总是要吃饭的吧?等待会用午膳时,我悄悄去瞧一眼也是一样的,顺带着还可以瞧瞧其他人品貌如何。”
后山竹林,萧昀正在看书。
他一袭青衫,黑如墨。
竹影摇曳溪水潺潺,清晨的阳光斜斜洒在他脸上,将他一贯冷硬的脸庞衬托出几分谦谦君子的气质。
若是满朝文武见到有活阎王之称的摄政王如此模样,只怕会惊掉下巴。
保持一个姿势一炷香后,萧昀忍不住问:“她来了吗?”
玄青:“没有,不过……王爷您衣服皱了。”
萧昀抚平衣摆上的褶皱,换个姿势继续看书。
又一炷香后……
“她来了吗?”
“没有,不过王爷您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