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上次和霍总说他酒量不好不是假话,苏凌不像苏杭继承了父亲的好酒量,他喝酒应该更像身为医生滴酒不沾的母亲一些。
除了少数几个已经成家的同学着急要回家陪老婆,大多数同学都去了酒吧。
在中国,酒吧可不仅仅是个喝酒的地方。
酒吧很多时候代表了钢管舞,热辣美女,以及一夜情和艳遇。
同学开的确实是一家迪厅,而且规模还不小。
现在纯做音乐酒吧已经很难赚钱,而且都只有晚上才开门。人们需要这些刺激点的地方作为排遣寂寞和压力的场所——黑夜,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隐秘。
苏凌今天过来,也只是想喝点酒,他不需要任何美女。
到了酒吧,同学给大家安排了一个大桌,不过才没过几分钟,坐在桌子旁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跳舞的跳舞,猎艳的猎艳。
“苏凌,听说你开了家公司,怎么样?”团支书刚才拒绝了两位女同学去跳舞的邀请,窝在这边和苏凌一起喝啤酒。
苏凌说:“还行吧,赚钱不易。说起来,还是你这样的好。”
团支书说:“好什么呢,再厉害也是帮别人打工,为人做嫁衣啊。”
苏凌笑了笑,没说话。他们这批人,毕业于最高学府,出国、开公司、高管、机关部门处长,什么都有,履历上光鲜亮丽,不是这个长就是那个首席,可谁都有自己的苦衷。
过了一会,团支书随意地问:“苏凌,你有女朋友了吗?”
苏凌说:“有了。”
他不是看不出,团支书对他有意,大学时她帮了他不少,苏凌除了尽量不要麻烦她,没有别的办法。其实团支书长得很漂亮,可惜苏凌这人虽然在选女朋友方面不十分挑剔,但也不是来者不拒。
他只是觉得同班同学不太适合做男女朋友罢了。
忽然,旁边卡位上传来嘈杂的骂声。
“怎么回事啊你,你这酒怎么端的?弄了我一身,我这件衣服算是毁了!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对不起,先生……我陪您衣服行吗?”
“赔?你知道这件prada要多少钱吗?你就是卖身也赔不起!”
四周响起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先生!我说了会赔你的,你开这样的玩笑有意思吗?”
“哟呵!你还有理了是吧?今天我不让你们经理开除你我就不姓李。”
苏凌起先是觉得那个服务生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熟悉,后来听到他不堪忍受的而拔高的声音就明白是谁了。
开酒吧的同学也坐在这边,他听到动静,站起来想过去看,苏凌告诉他:“服务员好像是我一个熟人,你先不要出面。”
苏凌走过去,对那个一脸怒色的男人说:“衣服我来赔你好了,不过请你不要叫经理了,毕竟服务员也不是故意的,这位先生这样实在有失体面。”他看这人从头到脚的名牌,只是气质不怎么样,旁边的朋友似乎也不怎么入流。
服务员——吴航有些惊讶地看着“从天而降”的苏凌。
苏凌告诉他:“你去帮这位先生再端一杯同样的酒来。小心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