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殿下,这棋局的确是方奕所创,害您名声扫地的是他,害您没办法和陛下交差的也是他!”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被侍卫拖进王府的暗狱里。
宁执亲眼看着他消失,嘴角的弧度慢慢勾起。
处置了方伍材,禹王的面色依旧不愉。
其实也能理解,任谁被摆了这么一道,都会很不爽。
白先生也就是太子祭酒及时解围,他弯腰牵起那稚童的手,慈祥地问,“好孩子,告诉爷爷,是谁教你下棋的?”
稚童吃完了糖人,白白胖胖的小手指着一个方向——
正是宁执。
太子祭酒看着面前这个哥儿,捋了捋胡须,“你会下棋?”
宁执摇头,笑道,“并不精通,破局的那步还是夫君教的。”
其实是他在书房里看到了方奕的棋谱,意外现方伍材拿走的竟是棋谱的第一版。
每一张棋谱都是前面一张的破局关键,只有最后一张棋谱才是方奕复刻的玲珑棋局。
可惜方伍材这个蠢货没有找到。
“夫君颇通棋艺,一直仰慕大人,若能与大人切磋一回,死而无憾。”
人老了就爱听奉承话,太子祭酒也不例外,他捋着胡须大笑几声,朝禹王拱了拱手。
“殿下,我看不如将方奕带出来,若是棋艺过人,我们也好向陛下交代。”
禹王准了,让人即刻带方奕过来。
不消片刻,方奕便来到禹王府。
禹王见他虽一身囚衣,但身姿挺拔,英气十足,心下怒意消了几分。
方奕来的路上和侍卫打听了一番,已经知道事情原委。
看向宁执的眼神也深了几分。
他的确没料到,宁执会这般聪明,以五岁稚童破局,杀伤力强,侮辱性更强。
禹王盛怒之下,必杀方伍材。
果然,哥儿心海底针,他日后可不能惹夫郎生气。
“方奕见过禹王殿下、太子祭酒大人,多谢殿下和大人相救。”
太子祭酒笑意慈祥,“你认得我?”
“大人棋艺无人不知,我仰慕已久。”虽是奉承的话,但方奕说出来却不显谄媚,令人十分受用。
禹王,“方奕,你可会做玲珑棋局?”
“回殿下,玲珑棋局失传已久,我的确有所研究,但不敢保证和玲珑棋局一模一样。”
见他如此谦虚,禹王心下更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