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没精力去处理私人的事。”陈挽眉头几乎没舒展过,“光天化日之下,请吕公子注意言行。”
“挽挽,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了,我好想你。”
吕衍步步紧逼,不断压缩两人间的距离,一低头,瞧见她长裙领口下的肌肤。
雪白而微微鼓起的一片,散发着柑橘般的清香。
吕衍下腹一紧,一种扭曲又病态的冲动袭来,这样纤细又修长的脖子,很适合缠绕上锁链。
他频繁吞咽,身体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
把她关进牢笼里,看她哭,看她跪下求他……
那种感觉一定很美妙。
吕衍忽然笑出声,充红的眼里闪着癫狂的光。
陈挽察觉到他的异样,心脏狂跳,浑身不住颤抖,“吕衍,你放开我。”
挣扎间,一声咔擦的脆响,吕衍扭曲的脸因吃痛而抽搐。
他捂着被折弯的胳膊,气急败坏,“谁给你的胆子敢伤我?”
“吕公子,得罪了。”冯铮弯腰鞠了一躬,态度从容镇定,“我是谢先生的司机。”
“谢先生吩咐我将陈小姐安全送入酒店。”
吕衍冷哼一声,不等冯铮反应,抬手甩了个巴掌,“碍事的狗东西,滚开。”
冯铮被打得偏过头,脸上霎时出现一个硕大的红印。
这一幕正好被谢夫妇撞见。
“吕衍?”谢夫人诧异开口。
“谢伯父、谢姨好。”吕衍又换上一副斯文有礼的面孔,“旅途辛苦了吧。”
哪知谢昭肃压根不买帐,脸色难看地斥责他,“当众打人像什么话?”
吕衍解释:“我想替挽挽拎行李,哪知这个人突然冲过来对我动手。”
谢夫人狐疑打量他,又看向陈挽,“是这样吗?”
陈挽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
这点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谢鹤清的眼睛。
他一直没声,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顿了顿,才开口:“怎么受伤了?”
陈挽下意识藏到后面,“没事。”
“别躲。”谢鹤清抬手,把她手指攥入掌心,轻轻抚摸那块起红的肌肤。
动作温柔到,像在触碰一件价值连城的藏品。
这一刻,所有负面情绪朝她奔袭,委屈、恐惧、心酸,以及愤怒,压得她喉咙阻塞。
“是吕衍一直拽着我,不肯让我走。冯铮也是为了替我解围才动手。”
“不是这样的…”
吕衍急于辩解,却被谢鹤清打断,“吕公子,你想好再说话。”
他明显感受到谢鹤清的强硬,后者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叫他恐慌地缩紧了脖子。
“是我许久没见到挽挽,太激动了,所以没控制住力道。”
谢昭肃闻言蹙眉,“吕衍,你这样急躁的性子,我怎么能放心将挽挽交给你。”
面对长者怒气的质问,吕衍嗫嚅着唇,只是低头的瞬间,眼中迅速划过一丝明快的恨意。
终归是来参加喜事的,谢夫人出来打圆场,“行了,下不为例。我们先回房间,不影响你招呼客人。”
吕衍识时务的放低姿态,“谢伯父教训的是,我一定知错就改。”
一路送他们到电梯口,门缓缓阖上的瞬间,透过狭窄的缝隙,陈挽看到吕衍冲她笑了一下。
眼神阴鸷、势在必得,仿佛一只即将扑食的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