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鼠王和蛟王点的菜,需要现场进行制作。”看着门口那两个筋肉兄贵,瓦伦丁抖了抖自己的肩膀,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警方突击中————————
“……所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瓦伦丁将patch抵在王天衍的额头上,关闭了手机的录音开关。看着面前没有丝毫慌乱的熊猫人,他很好奇这个心狠手辣的黑帮boss会怎么回应他的质问。
在刚刚门口的保镖搜查的时候瓦伦丁就已经暴露了,没办法他只能选择强攻,直接掏出手枪启动自己的源石技艺对着面前的两个兄贵扣动扳机。acp的弹药足够给力,瓦伦丁的透视眼也足够强大,在近距离下他都能看到子弹穿过敌人时在对方体内产生的巨大坑洞,整个过程巨细无比,他甚至能仔细的观察到肌肉和血管被子弹带来的高压挤压时产生的神奇变化,就像是在玩狙击精英一样。
在解决掉门口的两个保镖之后,他没有立刻冲进房门而是再一次启动了自己的那只神奇的意识之手,直接对着里面所有人的心脏都来了一下。虽然这一招让他获得了足够的时间去解决房间内王天衍的保镖,但也让瓦伦丁的身体再一次变得千疮百孔。
无数细小的源石结晶爬上了他的脸庞,像是一只恶魔的手一样轻轻盖在了脸颊上,黑色的结晶在亮眼的灯光下闪烁着令人恐惧的暗橙色光芒。瓦伦丁的视界开始变红,整个世界都逐渐向不久前他在成神之路里看到的画面展。虽然他很清楚现实世界里的王天衍十分正常健康,但是他的眼中王天衍的脑袋已经开始腐烂,一侧的头皮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灰白的颅骨和黑红色的腐肉,无数白色的蛆虫在里面蠕动着,看得瓦伦丁眼角直跳。
他晃了晃脑袋,试图把精神拉回到现实世界,却没有任何效果。瓦伦丁眼中的世界开始与成神之路相重叠,而且重叠的程度越来越深。虽然进度缓慢,但却没有停止,就像是一把不断向他前进着的尖刀,无法阻挡,不可停止,带着足以让人疯狂的压迫感和绝望。
瓦伦丁的情况很危险,如果再不注射矿石病抑制剂,他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你的身体状况看起来不太好。”
王天衍倒是极为的镇定,声音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甚至还有心情跟鼠王开玩笑。
“林叔,这就是你安排的惊喜么?我倒是挺喜欢的,看着一个矿石病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看着他们无比渴望生命却又不得不接受自己那悲惨的命运……”
“虽然他有些疯狂,但这确实是一场精彩的戏剧。”
“人生确实是一场精彩的戏剧,尤其是这场戏剧的结尾。”鼠王看着因为过度使用源石技艺导致自己逐渐失去生机的瓦伦丁轻轻叹气。
不知道在感叹谁的结局。
刚刚瓦伦丁冲进来后没有对鼠王身边的一个人动手,这也让他多少猜到了这个瓦伊凡人的身份。
“这就是你的遗言?”瓦伦丁握着手枪使劲顶了顶王天衍的脑袋,紧咬牙关脸色凶恶,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态度还是因为自身矿石病的缘故。
“年轻人,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你,但是现在你应该更关心一下自己,也许再过一会你连扣动扳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不知道?”
瓦伦丁又放出了另一段录音片段,正是他让角徵羽帮忙录下来的,内容就是无常和巨猿逼迫他指认鼠王的话语。在那件办公室里他拜托角徵羽的就这一件事,打开手机的录音开关。邢一凰和夜烟来救人并不是角徵羽的功劳,而是她们主动来找这个失踪的小龙人的。如果在仓库里瓦伦丁没有对无常开枪,这俩姑娘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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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邢一凰没来也无所谓,在瓦伦丁从办公室里醒来的那一刻,王天衍就已经上了他的死亡名单,没人帮忙他也要让这个家伙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录音播放着,房间内没有任何人说话。
“这两个家伙……回去我就好好管教一下他们。”王天衍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看着鼠王解释:“林叔你放心,回去我绝对家法处置。”
瓦伦丁还是低估了这个家伙的脸皮厚度。
鼠王没有回话,而是伸出了手。他身边的侍者心领神会,将一部手机放在鼠王的手掌心上。他尖尖的手指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将手机放在耳边。
“喂?小施啊,你还没出吧?好好好,我知道……”鼠王完全无视了面前的剑拔弩张,微笑着跟电话另一头的后辈交谈着。白色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看起来还挺高兴。
“来的时候带几支矿石病抑制剂吧,帮林叔一个忙。”
“林叔,你这是……”
就在王天衍还想对着鼠王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颗子弹击碎了他的颅骨,红白相间的液体喷溅了瓦伦丁一身,却是一滴都没有溅到桌子上。瓦伦丁看了一眼鼠王,又看了眼桌子上的火锅,嘴角一抽。
两个大人物在豪华饭店里吃火锅……挺接地气的。
瓦伦丁踢了王天衍的尸体一脚,表情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不知道是因为矿石病带来的疼痛还是在心疼自己的子弹。
毕竟这种子弹只在角徵羽那里买得到,还只能用源石付款。
至于为这个人渣生气?不值得。
“逼逼叨叨逼逼叨叨全是废话,我问的问题就是不回答,活该死不瞑目。”
这大概是全世界黑帮boss最憋屈的死法了,原因就是多说了几句废话。
就在瓦伦丁啐了口尸体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走廊上突然出现了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帮派成员冲向一号房间。他们的脸都蒙上了黑色的口罩,身上穿着成套的防刺服,手里拿着轻弩砍刀等各种武器,像一群猛兽一样冲向房间,眼睛里冒着血红的光,凝聚在一起的浑厚杀气愣是止住了瓦伦丁视界重合的负面影响。
“草!”
看着面前那一堆快要糊自己脸上的杀手,瓦伦丁才想起刚刚使用意识之手的时候感觉到的心脏数量跟房间内的人数对不上号。被捏住的心脏有很多个,但房间内的人数却不到十名,多出来的心脏估计就是这些潜藏在其他房间里的杀手的。幸亏这个技能是无差别攻击范围内的所有生命,不然估计刚刚在他拿枪指着王天衍的时候这群家伙就会出来搞事了。如今王天衍已死,这里地位最高的就是鼠王,如果能控制住他或许还有出去的机会。
毕竟这群杀手也有可能会是鼠王安排的用来对付王天衍的。
但是鼠王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他只是轻轻一挥手,房间的门口突然就浮现出一堵土黄色的墙壁将那些气势宏大的进攻挡在外面。瓦伦丁有些呆的看着门口的那道土墙,又看了眼自己手中正对着鼠王脑袋的p,默默的将枪口移向地面。
“坐。”
鼠王倒是没有把瓦伦丁这个小辈的唐突行为放在心上,而是示意侍者拉开了他身旁的一张椅子让瓦伦丁坐下。
瓦伦丁看了眼鼠王,小心翼翼的坐在拉开的座位上,手中的p仍在处在随时击的状态以应对意外。
“那外面这些家伙……”他看着被屏障阻挡住的黑衣人们,身体往后靠了靠,给侍者的胳膊腾出空间——对方正在摆放新的餐具。瓦伦丁抬头看着无论如何都无比镇定的侍者,想笑一下表示友好,却被源石结晶带来的疼痛感硬生生的止住了笑容,只能微微点头致意。
“谢谢。”
鼠王就是鼠王,身边的一名小小侍者都不是简单人物。
当瓦伦丁再一次将视线移回房间门口的时候,那堵屏障已经不见了,黑衣刺客们也没了影子,只在走廊上留下一道粗长的血迹。